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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又開始想喻夏了。
可是這一次,喻夏不回頭了,只留下她一個人永遠孤獨地留在這個世界裡,在《明月傳》當中,她用盡渾身力氣,真的想把人挽回了,但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喻夏已經不稀罕她了。
有個更優秀的、比她對對方更好的人出現了,梁秋梧終於意識到自己是被徹底地拒絕,於是開始發慌,後悔,甚至想把心掏出來證明自己對她的愛。
但有什麼用?
其實她從頭到尾,都只是在愛自己,即便這個留在她身邊的人不是喻夏,換另一個人來,結局也多半如此。
這是她該有的報應。
梁秋梧轉了下果汁的杯子,這家餐廳的玻璃杯做得十分精緻,包廂裡的光又很暗,營造出一種莫名其妙的曖昧氣氛,光被反射到她的眼睛裡,卻只亮了浮在表面上的那一層。
她忽然問:「你聽過農夫與蛇的故事嗎?」
寧致圓當然聽過。
講的是有個冬天,農夫出門時看見外面的雪地裡有一條凍暈過去的蛇,於是他把蛇帶回屋裡,就用自己的體溫暖著,貼在心口的位置放,晚上睡覺也沒有鬆開。
一夜過去。
蛇果然被他的體溫暖得找回意識,清醒過來的第一時間,就狠狠咬了農夫一口,跑了,而農夫在家中中-毒身亡。
她只是不知道梁秋梧為什麼要說這個故事。
很快,對方就給了她答案,目光往她的方向撇了撇,又很快轉回去,「我就像那條蛇,不管誰對我好,都不會有好下場。」
最終的結果不過是被她狠狠咬一口罷了。
梁秋梧遂反問:「誰敢讓我喜歡呢?」
說這話的時候,她是在笑著的,可那笑容就像果汁杯照到她眼睛裡的光一樣,遠遠不及深處,也並不能讓人心中發暖。
寧致圓被她的回答凝噎,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還是梁秋梧點到為止,心道自己果然虛偽,又不想跟對方糾纏太深,可是真把話說的太狠,將人逼走了吧,她又不捨得。
不捨得這場cp換來的利益。
她在心中漫笑,面上畫風一轉,將果汁杯子往自己的方向傾了傾,喝了一口裡面的橙汁。
「有點苦,這個果汁。」梁秋梧說。
寧致圓深深看著她,沒來得及開口,旁邊梁秋梧的助理已經迅速接上話茬:「我讓服務員來換一杯?」
「算了,」梁秋梧抬頭沖她笑,「本來我也就不能喝果汁。」
畢竟劇組要她為接下來的戲份減重的要求放在這裡,方才點果汁是為了跟寧致圓湊一塊兒,現在再點,已經沒這個必要了。
一頓飯,兩個人都醉翁之意不在酒。
吃完結帳,回去的路上,梁秋梧在跟助理聊天,溝通公司那邊的後續工作,寧致圓則不發一言,她的助理便也跟她學著當鋸嘴葫蘆。
直到進了酒店,兩扇不同的門關起來,那些不能為外人道的話,才有真正出來的機會。
「她應該放棄了吧?」梁秋梧的助理如是問道。
「放棄?」另一個房間內,寧致圓重複身邊人的話,又很快笑出來,「你見過哪條蛇不躲在陰暗的角落裡,偏要哪條路太陽大就往哪裡跑的?」
「就算是蛇,她現在也不是一條凍在雪地裡被帶回去還有力氣咬人的蛇了。」她看著酒店高樓窗外的景象,笑眯眯地說道。
身邊的助理滿是無奈,沒心思順著這個話題往下接,反而道:
「要是被發現了,你們倆都完了,這不是一件可以嘗試的事情,您應該清楚的。」
這個圈子可以容忍一場又一場的假戲,眾人都是心下皆知。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