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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耗費了張磊足足十幾分鐘的時間,一直這麼彎著腰,腰都有些酸了,可張磊覺得還是值得的。
這個樣子裡面的泡泡糖不會結成一塊,抓住一點拉出來的不過是最外面的一點,中間已經被灰塵隔開了。而且現在已經是傍晚了,裡面有點水用不了多久就會凍得生硬,想要把鑰匙硬插進去是不可能的。
張磊還不清楚這種鎖的構造,不清楚把鑰匙硬塞進去能不能把鎖開啟,家裡面沒有多餘的這種自動鎖,也不可能把門上的拆下來看看,張磊現在還沒有那個本事。所以這水雖然可能畫蛇填足也顧不得了。
“阿門!”張磊順口學著電視裡面的那個神父為即將在外面經受夜風考驗的姜志國祈禱了一聲,可惜不能自己留在這裡觀看,要不就是自己受凍了,大晚上的還是不要在外面,再說也容易被發現不是麼。
跑出來這麼一趟,張磊當然不可能就這麼回去,“還好姜志國沒養狗!”張磊暗中慶幸,再來之前沒有調查姜志國有沒有養狗也是一個失誤,到了這裡才想起來,不過就算事先知道了張磊也沒辦法對付,到底傳說中的蒙汗藥比較難得。
在北方的平房住過的人都知道,那種平房是不可能把廁所建在屋子裡面的。
雖然外面也有公廁,但通常都離得比較遠,大冬天的誰願意跑得老遠去上廁所,因此一般這種房子都會在房頭一家或者幾家共用一個簡易的茅房。
這種茅房做的一般都會很簡陋,四處透風的。要麼透風,要麼氣味熏天,這只是一個單選題,大多數人家選擇的都是透風。
分配給姜志國的房子也是這樣,因為有一個比較大的前院,在前院的角落裡就是他獨用的廁所了。
排洩物的問題不用擔心,到了春天的時候會有農民自己找上門掏糞坑的,免費的,甚至可能還給上一點肥錢,當然這些都不是張磊關心的,張磊關心的只是那裡面要站腳的地方。
張磊從懷裡掏出兩張紙,這是從熊勇的作業本上撕下來的,是最後兩頁還沒有寫過的白紙。熊勇那傢伙經常作業發下來就隨手一扔,上面錯的太多了,就會丟掉,等到沒有本子用的時候再隨便抽一本出來用,找機會從他的本子上撕兩頁下來甚至到了學期結束也不會被發現。
把紙撕成幾塊,反覆摺疊幾次,把大頭針傳過去,然後把紙浸溼了,上面撒點灰,看起來跟底色差不多,然後按在茅坑兩側的兩塊踏板上面,這種天氣用不了多久就會凍在木板上面的。
之所以選用大頭針不是更加方便的按釘,一個是因為按釘太短了,很可能穿不透厚實的鞋底;再一個按釘也有點粗了,很可能會被發現,相比之下大頭針那就要細得多了,但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扎透結實的鞋底,張磊心裡面也沒底,湊合著用吧。
廁所的光線很是昏暗,在外面已經有些昏黃的情況下更是如此,但是在這種光線下面大頭針倒是發出了很細微的金屬特有的閃光,如果仔細一點觀察完全可能看得出來。
來之前應該用墨水浸一下的,還是考慮不夠周全啊,不過這樣也好,就讓姜志國聽天由命吧。張磊做完了之後還是有點後悔的,他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希望姜志國真的踩到上面了。
張磊欣賞完自己的作品正要出來的時候,聽到外面傳來了跑步的聲音,連忙又壓了回去,探頭探腦的悄悄向外面看著。
廁所的構造就是這樣,從裡面向外看可以看得很清楚,但是從外面向裡看就什麼都看不到了,這是當然的,要不上廁所的不是都走光了,更不用說在沒有特殊情況下,也沒有誰會盯著廁所看。
張磊一看差點噗哧一下笑出聲來,外面來的不是熊勇還有誰,只看到熊勇一抬手,一塊石頭脫手而出,說時遲那時快,就聽見“嘡,嘩啦啦啦!”姜志國家窗戶上裡面的玻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