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部分(第3/5 頁)
到土中三日三夜;剛剛學會一套劍式,就要他一劍擊得瀑布倒流;剛剛領會一套心法,就要求他,必須在一招之內,制住十八個悍匪。
對他提出的要求越來發揮苛刻,越來越古怪,越來越詭異,已經不再是“嚴師”二字可以解釋的,而他,也只是沉默著不發一言地一一完成。
事後,很多人承認,他們想要知道他的底限在哪裡,想要試探他的極限在何處,而最後的結果是沒有,他在武學上的潛能,無窮無盡,根本探不到邊際,或許有邊際,只是他們的力量太微薄,無法探查出來。
高手們也一樣有私心,他們開始防範他,有些心法,最重要的句子不說出來,有些劍式,最後的絕招不教給他,有的人甚至故意把看門絕學,改得繁複麻煩一些,把本門內功加減幾句再教給他。
然而一套心法,前面他練得流暢自然,最關鍵的句子,他自自然然可以悟出來;一套劍式,前面施展如行雲流水,後面無人教導的絕招,他會很自然地猜出來,甚至有可能比本來的招術更強大、更精妙;過於繁複的招數,他學一次,第二次施展自然去繁為簡,改得更加簡單直接有效;練習內功,發現哪一處艱澀不懂,他也不多想,跳過去學後面的,然後,很自然地把全部功法學會,不懂的地方,他就扔開不管了。
當別人無限驚恐地擔心被他發現自己耍的花樣時,他已經拋開一切,專心去研究還有什麼新的功法招式可以學習了。
每次總是在很短的時間內,那些所謂的世外高人、絕世高手們,看他的眼光,總會由欣喜,轉為震驚,然後是驚懼,甚至是恐怖。
他在武學上的天分已經不是“天才”兩個字可以形容,他給人的感覺,簡直就是恐怖,他是個奇蹟,而別人的眼神卻常讓人覺得,他自己是怪物。
他拙於解釋,也不知道如何表達善意,在旁人驚恐而離的目光中,他選擇沉默地離去,於是,他越來越沉寂,越來越看似冷漠,越來越容易讓人用驚懼的目光來打量他。
多年以後,即使是曾經與他患難與共,看著他長大,為他流血流汗流淚的許多人,也開始漸漸遠離他,隔著老遠的距離,對他行禮,向他仰視。那些人願意為他死,卻不再想接近他,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而他笨拙得不知如何縮短這距離,所以只能更加沉默,看在別人眼中,則是更加驕傲冷漠,於是,下一次會小心地站得再遠一點,遠些,遠些,更遠一些。距離就是這樣,在不知不覺中產生。
在當時,他還是個孩子,卻讓很多世外高人、絕世高手的自信心因之而崩潰,他們所驕傲的一切,在一個孩子面前,潰不成軍,他們羞憤、惱怒,然後,是回遴、逃離。
在所有親切歡喜的目光變得厭惡煩躁之後,他總是悄然而去,有時候他也會臨波獨照,凝思那水中小小的身影,是否會無意中幻化為惡魔,惹來那麼多人的厭棄,有時他也會呆呆舉起自己握劍的手,懷疑他自己是否真的是……
在當時,他還只是一個孩子,他還完全不知道,這一切是為了什麼,他更不能理解,人心為何那樣複雜。
很多人教導過他,但沒有一個人敢自稱是他的老師,包括一些留名後世的絕世高手,他們從最初一定要收他為衣缽弟子,到後面用驚懼的眼神望著他,連稱只是有緣相聚,緣盡則散。沒有人敢厚顏自稱是自己造就了這個驚世的少年,每個人都認為,即使沒有自己的指點,他最後,也一琮會達到這種高度。他們只是偶然,遇到了他,經歷了他,僅此而已。
十五歲之後,他不再需要任何老師,他依然訪求高手,不是為了求教,僅僅只是為了試劍。
十五歲之後,天下已沒有任何高手可以做他的老師,只有他自己可以教他自己。只有天地自然萬物可以教導他。
十五歲之後,他回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