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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反應了過來:“你們……這是怎麼了?”
馬瑪麗匆忙跑來的時候,腳步聲極響,劉疆早就聽到了。若是平時,他自然會為了避嫌,主動和杜若保持距離,免得有人誤會,飛醋肆虐。但是今日回殿之後,他因為怒極攻心,有些喘不過氣來,杜若恰逢其會,主動提出為他理氣,處於某種微妙的心態,他竟然沒有拒絕。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劉疆看到馬瑪麗明亮的眼睛漸漸變得迷惘無措的時候,他心中還是咯噔了一下子。隨即回過神來,暗地裡給自己打氣:事已至此,他已經和她沒有關係了。為什麼還要考慮她的想法?
杜若只知道這些日子兩人重新和好,並不清楚就在短短的半日裡,事態又發生了轉變。她被劉疆打壓慣了,此時果然不敢囂張,向著馬瑪麗微微屈膝,回稟道:“殿下有些喘不過氣來,奴婢略通醫術,代為推拿一番。奴婢心中著急殿下身體,一時逾越,還望姑娘見諒。”姿態甚謙卑,是奴婢對待正妻的得體態度。
“原來你還懂得推拿之術?”馬瑪麗聞言,笑容甚是燦爛,“果真是多才多藝!不過你多心了,說什麼逾越不逾越的。你們繼續啊!我在旁邊看著就甚好!”
劉疆再料不到她竟會有這種反應。大凡女子,對於曾經心儀過自己的男子移情別戀,總歸會有些難言的傷感,就算她本人不喜歡那個男子,在他果真離開的時候,面上心中也會有惆悵之意。是以劉疆萬萬想不到,馬瑪麗竟然會完全無動於衷!原來她果然是喜歡劉莊,聽說自己要把他送到東宮去,迫不及待、喜不自禁地回來拿鋪蓋了。你看看她,眉開眼笑,目光純淨,全然不似作偽。看看這反應,哪裡有半點是喜歡自己的人能做出來的?
劉疆想到這裡,心中氣苦,他也不理馬瑪麗,只是向著杜若道:“你你何必如此小心?她是東宮太子的姬妾,又跟咱們有什麼相干?哦,是了,馬姑娘必然是著急想取回自己的體己。去,你去吩咐下去,取明珠一盤,黃金千兩,為馬姑娘餞行!”
馬瑪麗從來沒見過劉疆如此陰陽怪氣地說話,當下便愣了一愣。她知道劉疆是生氣了,忙一邊流淚一邊喊道:“我不要走!不准你送我走!”深得藺夫人傳授之一哭二鬧的精髓。
只是這次劉疆受到的刺激太大,已經不再吃她那一套了。——她這般哭鬧,第一次自然效果斐然,可是一個人又能被同一顆石子絆倒幾次?
劉疆冷冷一笑道:“你宿在北宮,日日想著去東宮。我如今成全你,又有什麼不好的?”他已經知道,這個女人在自己身邊,自己早晚被氣出毛病來,還是長痛不如短痛,成全她為妙。
杜若聽得兩人爭吵,不免心中驚訝萬分,嘴巴也長得好大:原來……原來這位馬姑娘看起來衣飾樸素低調,賢良淑德,卻是真人不露相,竟然遊走於太子殿下和東海王殿下之間嗎?可是太子殿下再好,一個屈居偏位的姬妾,又怎比得上東海王正妻的榮耀光彩?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馬瑪麗一邊積極地承認著自己的錯誤,一邊奮力澄清,“我和他,真的沒什麼。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次沒跟他親近過。我只是……我只是……他東宮之中最近來了好多美人,要表演什麼大型舞蹈,我……王太后命我多出去走動走動,不要總膩在她身邊,我便依言,去東宮欣賞了幾場歌舞而已……”
劉疆聽著她匪夷所思的回答,頓時有一種錯亂感。她究竟知道不知道她自己在說什麼呢?欣賞歌舞,是鑽到男人被子裡去欣賞的嗎?他這般想著,不由得便質問出聲。
馬瑪麗面上顯出一絲躊躇之色:“我答應他誰也不告訴的。不過——”她偷眼望了望劉疆臉色,連忙說道,“他只不過是把袍服脫了,在寢殿跳舞給我看來著。我們之間,真的什麼也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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