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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郎貪心地多看了幾眼,不禁言道:「能永遠這樣可愛多好!為什麼她的言行如此荒唐呢?」
他不瞭解連莊的遭遇及苦衷,只以為她的脾氣令人難以忍受;不然,他想:他會非常喜歡的!
望著七毒仙子的睡態,心裡感到茫然無依。
「唉——」
他失望地嘆著氣,輕輕言道:
「連莊,你為什麼不能永遠這樣溫柔可愛呢?為什麼不能把脾氣變一變呢?為什麼不能把行為改一改呢?為什麼不能——」
七毒仙子突然翻了個身,背向陸小郎,沒有出聲、似乎又已睡去。
陸小郎怕她醒來,發現自己的心事,掉頭走出室外。
清晨,院子裡靜靜的,住宿的客人仍在夢鄉之中。
清新的空氣,洗醒了他的頭腦,晴忖道:「為什麼不走呢?待會兒她醒了,又要糾纏不清!」
有了這個念頭,便悄悄返回室內,將他唯一的一個包袱,斜掛背上。
他望了七毒仙子最後一眼,一種難以形容的離別之情,油然而生。
他傷心地感嘆著道:「連莊,不是我言而無情,實乃因為我需赴『斬情莊』一行,無暇與你多作周旋。」
言畢推門出戶,縱身躍上屋頂,兩三個起落,人已到了大街之上。
朝陽照在他的臉上,他覺不出有半點溫暖。
曠野無人。
陸小郎一時豪興大發、腳下使勁,丹田聚功,再度展出他的行雲走月輕功「蒼穹遊」的心法,自得其樂。
邊行邊走邊想,心裡十分不服,他躊躊志滿地振聲叫道:「就憑這一手絕技,竟連那小小的連莊都不如,真是氣煞我也!」
叫完,又提起一口真元之氣,整條身影,如飛如飄,灑脫已極。
這時,七毒仙子像幽靈似的,突然出現在他的身旁,嬌叱道:「你這個人守不守信用?一聲不響就走啦?」
陸小郎見到她,如同見到索命使者,怒道:「我想走就走,你要跟就跟,憑什麼要告訴你?」
七毒仙子芳肩徽聳,噴噴言道:「好狠的心腸,我這輩子算苦定了!」
「自古多情偏遺恨!」陸小郎罵了一句,繼續前行。
忽聞個清脆蹄聲,自遠方傳來——
抬頭望去,但見前方沙塵滾滾,一匹健騎,如飛而至。
馬背上坐了一中年文士,身穿花色長衫,背杆無名長劍,眉目間透出一股淫邪之氣,看那樣子就知準不是什麼好來路!
陸小郎往路旁一閃,覺得這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行路,未免有些張狂。
七毒仙子臉色陡然一變、心裡暗自有了主張。
那中年文士,衝到二人面前,鞭繩一收,煞住狂奔之勢,座下馬厲鳴一聲,人立而停。
只見來人那一雙陰沉沉的賊眼,在七毒仙子的酥胸上,不斷地打轉,露出一對十足的色鬼貪相。
他嘻皮笑臉地朝著七毒仙子道:「喲,小娘子,你可真迷人哪!」
七毒仙子心思既定,秋水頻轉,風情橫生,對他嫣然一笑,不言不語,含情脈脈,硬是芳心有意的樣兒。中年文士見七毒仙子速莊那股風騷勁兒,正中下懷,心中一陣得意,翻身落馬,舉步向連莊緩緩行去,嘴裡肉麻兮兮的笑道:
「我的好妹子,你是練的什麼武功?那兩個圓肉球兒,竟不能拍白動!」光說不算,一枝毛手卻也膽大妄為地伸了出來,想去撥弄一番。
陸小郎是個血性青年,站在連莊身旁,眼看這可惡的色魔,如此無法無天,不由升起俠義心腸,照頭就想打他一掌——
然而上雙鐵掌尚未提起,七毒仙子眼明手快,霍然點向陸小郎的麻穴,騷浪浪地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