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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平壤郊區,那個地
方原本是計劃給留學生用的。 1980年8月開始,按照經濟社會專業和外語專業50:50的比
例,我在主體科學院招收了一批博士生,社會學專業的學生邊學習主體思想邊學外語,外語
專業的學生邊學習主體思想邊用外語解釋主體思想。此後無論多忙,每週我都會與學生們一
起舉行討論會。學生中有才華的人不少,進步也很快。特別是外語專業的學生,很快就能與
大家一起積極討論了。可能是外語專業的學生沒有系統的學習過馬克思主義,接受主體思想
更直接。與他們在一起學習,我很愉快。後來(指黃長燁逃離北朝鮮之後),我聽說為了消除
我的影響,這批人都被肅清了,或者被送到勞改所,或者被革職。對於他們,我十分後悔,
因為我沒能負責他們的命運到最後。
11譯註:教育部長是許聃,金正日親戚
1982年2月,朝鮮舉行了第七屆最高人民會議,楊亨燮接替我出任議長。楊亨燮還兼任
了社會科學院院長,我當時是主管科教的書記,對社科院有領導權。於是,社科院裡一些反
對我的人企望藉助楊亨燮脫離我的管轄。
與此同時,宣傳部和文獻整理室的同志逐漸接受我的主體思想理論,對我的評價越來越
高。而金正日又因為嫉妒心作祟,開始對我戒備起來。我的宣傳活動受到了鉗制。 我所知道
的金正日是一個很感性的人,哲學常識不足,而且不喜歡哲學式思考方式。他對與主體思想
理論毫無興趣,但是不喜歡我在主體思想方面擁有太大的權力。 我記得1972年召開新憲法
討論會時,時任科學教育部部長髮言說,“現在很多人認為是黃長燁創立的主體思想,得制定
對策(改變這種認識)才行”。金日成當即表示,“主體思想是我提出來的,但是具體內容是
黃長燁創作的,這是大家都很清楚的事實,有什麼問題嘛?不用去管它。”當時我就在討論會
現場,不知道該說什麼,聽完金日成的話,我覺得至少在語言上,金日成是個寬宏大量的人。
從這件事也能看出來,金正日與金日成相比,包容的度量要小一些。 我從不認為自己有多麼
聰明,事實上與同僚和學生們相互探討的過程中我也學到了很多東西。我所堅信的是自己的
發現對哲學發展肯定有歷史價值,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貪功據為己有。事實上,我也清楚,
如果不是金日成同志安排我進行哲學研究,我根本不可能有所建樹。所以那些以金日成和金
正日的名義寫的文章,我從不認為就該是屬於我的。在理論上,我沒有和他們辯駁的必要,
他們也不可能將我的思想完全照搬拿過去。我相信,即使我沒有發現這些,將來也會有人發
現。所以對於某一個理論一定要註上誰的名字,我認為是沒有什麼意義的。 我記不清是1980
年還是1981年了,有一天宣傳部副部長說受金正日指示來找我,讓我在幹部面前朗讀以金正
日的名義發表的那些文章。那個會議是為了紀念金正日作品出版而舉辦的。讀著讀著我發現,
文章的寫作日期是1974年4月,內容是“主體的唯物論”,“主體的辯證法”。我沒有爭辯,
但是我很清楚,金正日掌握權力就是在1974年。類似的事情常有發生,我們選擇恰當的文章,
註上恰當的寫作日期,署上金日成或金正日的名字發表出來。 但是,像這樣肆無忌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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