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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啊，還愣著做什麼。」

要不是林夜打不過，那他現在早在擼著袖子撲上去把001號揍得皮青臉腫，敢在他身上做手腳，丫的，不想活了。

雖然很想這麼說，然而，林夜打不過。

是的，他打不過，剛剛勉強接下001號那一擊，林夜的手到現在還止不住地顫抖著。

還是太弱了。

林夜有些懊惱。

煩躁地撓了撓頭髮，林夜瞪向至高神：「敢在戰場上走神，你是不要命還是覺得自己太強。」

聽著語氣，還有些酸溜溜的，實不相瞞，林夜他酸了，尤其是聽001號說至高神生來就是這麼強之後。

迎著林夜飽含著酸意的怒視，至高神眼裡滿是茫然，但他還是聽話地上了，林夜指哪他打哪。

沒有了毀滅之種作為底牌，001號對上至高神只有死路一條，慘到不能再慘。

在被至高神追了溜了快大半個戰場之後，001號咬了咬牙，狠下心，決定捨棄林墨書這個身體。

他本來就是被至高神創造出來的意識體，不依靠身體也能夠存活下去。

然而，至高神似乎察覺到了001號的意圖，視線微微沉了沉，至高神伸出了手，等001號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變成了意識體，被至高神攥在了手中。

被至高神毫無感情的視線注視著，001號覺得自己就像被俯視著的螻蟻一樣，隨時都有可能被碾死。

001號忍不住想要求饒。

但求饒的話語還沒來得及吐出，至高神的手便微微用力。

金色的光芒閃過，001號的意識體徹底地變成了碎片，不復存在。

001號最後聽到的，便是至高神的輕語。

「早在你用他威脅我的時候，你就該知道我不會放過你。」

聽到至高神聲音的那一瞬間，001號後悔了，但這份後悔註定不會維持太久，因為……001註定再也無法產生任何情緒，他死了，死得不能再死。

一切塵埃落定。

眨眼看著001號消失，林夜這才懶洋洋地從坐著的石頭上起來。

拍了拍身上沾上的灰塵，林夜走到了至高神身邊。

「幹得不錯。」

踮腳……拍拍至高神的肩膀，林夜鮮少地對至高神露出了一個笑容。

在接下001號那一擊的瞬間，林夜便察覺到了，前世殺死他的人並不是至高神，而是001號。

只是因為001號偷走了至高神的力量，他才會一直把至高神當成敵人。

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都認錯了仇人，林夜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抱歉，以前朋友對你態度那麼惡劣。」

林夜的聲音低到不能再低，說話間，他的耳尖忍不住泛起了一點淡粉色。

認錯仇人這種糗事絕對足以永遠封印在他的黑歷史裡。

按理來說，林夜不再排斥他的靠近，至高神是應該高興的，但他卻笑不出來。

「我……」

至高神攥了攥拳頭，面對林夜的時候，他的眼睛一直都是垂著的，似乎不太敢與林夜對上視線。

至高神奇奇怪怪的態度讓林夜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皺了皺眉，剛想說些什麼。

然而，下一秒，餘光不經意地從不遠處掃過，林夜的視線瞬間頓住了。

看著那個從不遠處朝著自己漸漸靠近的熟悉身影，林夜慢慢地睜大了眼睛，到了嘴邊的話徹底一個字都不說出來了。

第六十三章

「……哥？」

林夜的聲音有些顫抖, 他看上去頗為慌亂無措，像是一個茫然至極的孩童，見到曾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