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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惆悵地將紅布繫到了脖子上。

&ldo;……&rdo;

&ldo;這張是個穿來的妹子送給我的畫。你瞧這腦袋，是不是十分有立體感。難為她用水墨塗出陰影高光。&rdo;

&ldo;……&rdo;

左雲起聽樓主絮絮叨叨地介紹著，目光不覺從室內擺設移到了樓主的臉上。

【三十八】

整間密室堆積了一樣樣不容於這個時代、無用於這個世界的怪誕產物，布滿鐵鏽與灰塵，散發著死物的氣息。

連帶著站在其中的那道人影，都似乎浸入了一種濃稠得令人窒息的寂寞之中。

左雲起不知道能否稱之為鄉愁。

最後樓主輕笑道：&ldo;我坐的這個位子有點尷尬，權力有限。就算有心保全別人，能幫的也不多。把他們送進宮後，他們即使不被關進天牢也會被分配到全國各地，此生多半不復相見。但我心裡還是掛念他們的。&rdo;

&ldo;……&rdo;

樓主望著左雲起道：&ldo;我看你莫名順眼。&rdo;

左雲起道：&ldo;……謝謝啊。&rdo;

【三十九】

樓主道：&ldo;你身上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我暫時沒想到原因。&rdo;

密室十分逼仄，兩人站得很近，鼻息相聞。樓主面無表情地朝他靠近了一步，左雲起不由自主地退了半步。

樓主道：&ldo;也許你真是穿來的，只是因為某些苦衷不說實話。&rdo;

左雲起警戒地閉口不言。

樓主又逼近了一步，左雲起退無可退，背脊抵到了牆上，抬頭瞪眼盯著樓主，像一隻炸毛的困獸。

樓主道：&ldo;也許你說了實話，確實有某個穿越者教了你。&rdo;

左雲起從他的語氣中隱約聽出了生的希望，卻又懷疑這是什麼套話的伎倆，一時竟想不出下一步的對策。

樓主忽然笑道：&ldo;希望有一日，你能告訴我。&rdo;

【四十】

左雲起怔在原地，樓主已經轉了個身，道：&ldo;我沒什麼理由信你，但我還是信你了。你連我都能忽悠，那忽悠皇帝也不在話下。&rdo;

&ldo;……&rdo;

左雲起訝然道：&ldo;什麼?&rdo;

樓主道：&ldo;我明日便送你進宮。&rdo;

左雲起難以置信地抬頭。

樓主並不看他的表情，逕自爬上了梯子。

【四十一】

左雲起心頭砰砰直跳。樓主越是坦率，他就越感到沉甸甸的愧疚，險些要將計劃和盤托出。

但回想一遍臨行前收到的殷殷囑託，便又冷靜下來，告誡自己絕不能再為這件大事增添變數。

當晚，樓主為左雲起踐行。

幾杯烈酒下肚，樓主攬著左雲起的肩，苦口婆心道：&ldo;藏拙懂麼，藏拙。&rdo;

左雲起道：&ldo;……懂。&rdo;

樓主道：&ldo;才華要有一點，別被當做廢物關進天牢。但也別露太多，千萬別自請入仕，白痴才那麼幹。當官的都是世代經營樹大根深，弄死你就跟玩似的。&rdo;

左雲起道：&ldo;懂。&rdo;

樓主道：&ldo;最好是跟我一樣當個商人，地位是差點，起碼活得瀟灑。&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