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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描述鳥群飛行隊形的原始資料，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把它們結合在一起。

由於今晚他太疲倦了，無法進行特別有建設性的思考，於是他蠻不講理地隨便在電子表格裡選擇並複製了整整幾列數字，然後貼上進他的轉換程式，轉換程式根據他的實驗性演算法衡量、篩選和操作這些數字，將得到的檔案送給perforr，一個強大的定序器程式，經由隨機選擇的idi通道，用此刻剛好開著的任何一臺合成器演奏結果。

結果是突然爆發的一小段最最難聽的不和諧音。他停止播放。

他重新執行轉換程式，這次讓程式強行將音高值對映為g小調。他決定以後要去掉這個功能，因為他認為這麼做等於作弊。他認為他能在自然發生的現象中找到(至少推匯出)最讓他滿意的旋律與和絃，假如這個信仰存在任何根據，那麼令人滿意的形態和音調也應該能夠自發湧現，而不是透過手段強行塑造。

不過，就目前而言，他是透過手段強行塑造的。

結果是突然爆發的一小段最最難聽的g小調不和諧音。

隨機捷徑演算法到此為止。

第一項任務相對簡單，只需要按照燕子飛行時的翅尖軌跡繪製波形圖，然後合成這個波形。這樣他就能得到一個單獨的音符了。這是個好開始，用不了一個週末就能做完。

但問題當然在於，他沒有一個週末可以用來完成這項任務，因為他必須想方設法在接下來的一年內‐‐或者按照戈登的說法，一個月內‐‐把聖歌的第二版弄出來。

於是理察就不得不直面導致他顫抖不止的第三個原因了。

無論是這個週末或下個週末，他都絕對不可能休息，去實現他對蘇珊的自動答錄機許下的承諾。假如今晚的天大錯誤還沒有促使他們分手，再來這麼一出，末日百分之百就在前方等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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