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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燈，七彩霓虹，喧囂的樂音，放肆扭動的腰肢和屁股，似乎成了所有酒吧的標準配置。程黎平打量了一下酒吧的佈局，一樓除了飲酒區和表演臺之外，還有一些隔開的貴賓室。飲酒區後面是一道彎月狀的樓梯，通往二樓。八個穿黑色西裝的保鏢分列兩旁，不時核對上樓者的銘牌是否和本人一致。

這些都是程紅彬之前告訴過程黎平的資訊，而盧所那些人，就是在二樓的房間裡銷魂的。遺憾的是，他沒有機會溜上去，初次探尋加州豪軒酒吧，恐怕得不到什麼有用的資料。

程黎平隨著擁擠的人群四下裡走動，趁著一桌客人跳舞的機會，從他們桌上拿了一瓶紅酒，裝模作樣的邊走邊喝。一樓大廳裡也有不少黑衣保鏢，見程黎平走路東倒西歪，還以為是喝醉了的客人，也沒有留意。表演臺上，一群少男少女拼命扭動自己的身軀，似乎要把所有的能量都迸發出去，幾個比較灑脫的少女，竟然只穿著貼身的內衣，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肌膚。喝多了的男人偷偷摸摸的佔點便宜，在酒吧裡也不是什麼大事，反而會得到一兩聲誘惑的尖叫。

程黎平穿的雖然不算寒酸，但很普通，人也不夠帥氣，在酒吧裡轉了幾圈，也沒有一個姑娘搭訕。有心想打聽點訊息，實在無從下手，只能繼續在飲酒區閒逛。又逛了幾圈，程黎平突然看到一個穿黑色長裙的女孩，正坐在飲酒區的角落裡玩手機，原來是那天在武哥店裡碰到的妹子。

程黎平一邊向前擠，一邊招手示意，可惜那姑娘一直低著頭，並沒看見程黎平。程黎平好不容易擠到女孩面前，還沒打聲招呼，一個帥氣的青年便彎著腰把手遞給了女孩，溫情款款的說：&ldo;你好，美女，有幸請你跳支舞嗎?&rdo;

那女孩抬起頭，羞澀的笑著拒絕了，說：&ldo;不好意思，我不會。&rdo;

青年並不洩氣，依然伸著手，道：&ldo;沒關係，很簡單的，我帶你，一會就學會了。&rdo;

女孩尷尬的搖搖頭，還是不接受青年的邀請。那青年也不生氣，很有風度的笑了笑，轉身去邀請別人了。程黎平厚著臉皮湊上前，依葫蘆畫瓢的說：&ldo;你好，美女，有幸請你跳支舞嗎?&rdo;

周圍的客人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你勾搭妹子就勾搭妹子吧，連花樣都不帶換的。人家前一個英俊瀟灑氣度不凡，都沒勾上手，你一個土鱉也來自取其辱。沒想到那女孩看見程黎平，竟然欣喜的笑著說：&ldo;啊，程先生，原來是你啊。&rdo;

程黎平點點頭，道：&ldo;對啊，第一次來酒吧，沒想到碰見你了。&rdo;

女孩把手機放進包裡，大大方方的把手遞給了程黎平。程黎平領著女孩上了表演臺，才想起來自己不會跳舞，頓時糗的臉紅脖子粗，道：&ldo;那個，算了，我們還是下去喝點酒吧。&rdo;

那女孩彷彿猜到了程黎平的窘境，格格笑了起來，露出一排細碎的小白牙。&ldo;上都上來了，就隨便跳好了。&rdo;女孩很貼心的說道。

程黎平撓撓頭，把手裡的酒瓶放在一邊的酒桌上，道：&ldo;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天天在城西賣水果，都沒有再遇到你。&rdo;

女孩捂著嘴笑了，道：&ldo;你真的是賣水果的呀?&rdo;

程黎平點點頭，道：&ldo;千真萬確。&rdo;他沒有像別的人那樣打腫臉充胖子，自己的父母原本是種地的，後來程家村的田地被收歸國有，父母又去開洗衣店，再到後來在萬通市場擺攤鋪，掙的全是辛苦錢。所以在程黎平的眼中，職業沒有貴賤之分，就算自己只是個賣水果的，也沒什麼可自卑的。

女孩臉上倒沒有絲毫鄙視的神情，依然笑著說：&ldo;我的名字跟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