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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號子裡面，時間過的很漫長，明明知道才過去兩天，可在程黎平的感覺裡，彷彿過去了兩年。第三天傍晚，一個老朋友過來了，這次沒去會客室，直接在看守所的門前問的話。

&ldo;老程，3月1號到3月5號，你在什麼地方?&rdo;杜德永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嚴肅的問道。

程黎平皺著眉頭想了一下，那幾天自己哪裡也沒去，被陳總一槍打在肚子上，每天都在魚塘旁邊的磚瓦屋躺著。但是這個話沒法直說，更不可能找陳總作證，否則引起的麻煩會越來越大。

&ldo;在魚塘住著，哪兒也沒去。&rdo;程黎平決定長話短說，哪怕面前是杜德永這個老朋友。

&ldo;有人證嗎?&rdo;杜德永板著臉問。

程黎平說：&ldo;那幾天身體不好，每天中午都是我女朋友送飯。其他時間，沒人證明。&rdo;

杜德永說：&ldo;身體是怎麼回事?&rdo;

程黎平猶豫了片刻，說：&ldo;摔倒在地，刺傷了肚子。&rdo;

杜德永說：&ldo;我看看傷口。&rdo;

程黎平沒辦法，只好撩起上衣。杜德永只看了一眼，便瞪著程黎平說：&ldo;這是什麼刺傷的?&rdo;

程黎平不回答，笑道：&ldo;管它是什麼刺傷的，反正那幾天我下不來床，都在床上躺著。&rdo;說出這句話，顯得有些耍無賴，杜德永幹了那麼多年警察，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是槍打的。

杜德永搖搖頭，轉身就走。他只是基層的派出所所長，沒有權力干涉刑警大隊辦案，但問的這些話也並非全無用處，至少杜德永可以確定，兇手不是程黎平。

程黎平也放寬了心，因為杜德永臨走的時候告訴他：&ldo;死的人是一個小混混，名叫馬六。&rdo;

既然死的不是王智浜的兒子，程黎平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雖然警察抓了自己，但程黎平心裡一點也不埋怨，因為換成自己是警察，搞不好也會這樣去做。原因非常簡單，因為警方早就掌握了馬六給程黎平的魚塘下毒這麼一條線索，偏偏這個時候馬六死了，而且程黎平偏偏又是連續幾天沒露面。所有因素綜合起來，程黎平理所當然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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