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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斷他的話,揮動的手顯得有些心虛。
那種小事、那種小事……那種又酥又麻的滋味她全忘了,既然忘了就不要再提了。
“是嗎?”他鬆了一門氣,卻有些失落。
她真是一丁點都不在意嗎?姑娘家的清白啊……
“就是如此。”她說了算。
“既是如此,不知小姐今兒個來這兒有什麼事?”她就坐在一旁,似乎想同他長談。
“是……”嗯,他都開口了,她再不接話,氣氛又要變得沉悶了。“夭若……你也知曉,自從你跟在我身旁開始,我從未過問你的事,只曉得當年你是為了安葬孃親才典當了自個兒。”
“嗯。”他點了點頭,等著下文。
她睇了他一眼,見他好似不怎麼在意,索性開門見山地道:“但我從未聽你提起你爹。”他應該不會在意吧……可她眼角的餘光卻瞧見他的身子微微一震。
“我……沒有爹。”他淡然地道。
小姐今兒個真是奇怪,無端端地問起他爹的事……倘若要問,早在五年前就該問了,現下才問,有何用意?
“他是……”
“打我一出世,就不知道他是誰。”朱夭若微玻�軟�蜃潘����⒄拋拋歟�睦鏘氳娜�敲沃械那榫啊�
該死!他到底是怎麼著?打那一天起,他便滿腦子的綺想、滿腦子的淫念……
“那……”她不禁低嘆一聲。
若是照他的說法,感覺上好像證實了一半……倘若他爹真是當今的聖上,流落民間的他自然不會知道親爹是誰;可總不能因為巧合便認定他就是聖上的私生子吧?應該要找個更有力的證據,譬如問柳所說的聖物……
她驀地抬眼瞪著他依舊戴在頸上的金鍊子,睇著上頭頗為特殊的珠子,直覺認為這鏈子好似是打西域來的。
五年前她沒細看,是因為他根本沒打算典當這條鏈子,那時只覺得這條金鍊子戴在他的身上太過突兀;但如今一瞧,他已不若當年狼狽瘦弱,自然不覺得突兀,還覺得這鏈子精緻得教她有點害怕。
“小姐?”教她瞪得心兒怦咚怦咚地跳著,他不禁啞聲開口。
他的脖頸出了什麼問題嗎?要不小姐怎會直盯著他的頸項,還盯得如此入神?
“這鏈子……能拿下來給我瞧瞧嗎?”他還未搭腔,她的手便已採向他的頸項。“哎呀!這鏈子怎麼沒安個釦子,這要怎麼拿下來?”
這是哪門子的鏈子?
這……簡直要氣死她了!
“這鏈子打我小時候便戴在身上了,那時拿得下,現下是不能了……”他啞聲低喃著,就連自個兒到底在說什麼,他都不清楚了。
感覺到她微涼的指尖撫過他的頸項,朱夭若全神貫注地感受著她噴在他頸上的溫熱氣息。
倘若不瞭解她的性子,他真要以為小姐定在調戲他,可小姐就連美少年都不屑調戲,怎麼可能將心思放在他身上?
雖然廉家兩兄弟總認為小姐待他特別,以為小姐對他有意……但這怎麼可能?
他又不是美少年,長得一點也稱不上眉清目秀,可小姐每回出遊必定要他隨行,而且絕不會將二小姐和三小姐的事丟給他。小姐是個是非分明的人、是個瀟灑落拓的奇女子,很難不引人注目,再加上小姐的容貌……
從這個角度瞧去,可以瞧見小姐帶著英氣的柳眉微揚,濃密如扇的長睫輕掀著,瀲灩的水眸澄澈得很,小巧適中的俏鼻,再配上一張有稜有角的杏唇,這模樣說有多誘人便有多誘人,世上能抗拒的能有幾人?
他只知道……他不能……
忘了這份情意是在何時種下、是在何時發芽茁壯的,他只知道自個兒真是情難自禁、情難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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