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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嘿嘿一笑,痴迷地親吻他的側臉。
秋風灌進臥室,蘇孚清醒幾分,從兜裡掏出特製的麻醉劑,一針紮在女皇后頸。
女皇撲倒在床上,黎清渾身打著冷戰,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他肌膚瓷白,布滿吻痕,愈發扎眼。
蘇孚喉嚨哽咽一聲,給他蓋上薄被,抱住他:「黎清,我帶你走吧。」
濃鬱的薔薇花香漸漸消散,黎清冷靜下來,推開蘇孚,聲色是房事過後,特有的柔媚:「二殿下,您太衝動了。陛下醒來,要怎麼解釋?」
「不必解釋,我們一起走。」
黎清忽然笑開:「我是發得什麼瘋,才會不要後位,和你一起去做亂臣賊子,過亡命天涯的苦日子?」
不容置疑道:「一會我藉機引開護衛隊,你速速離開。」
「黎清!」
「還是殿下,要我現在將護衛隊叫進來?」
到底拗不過黎清,蘇孚按他安排,趁他喊刺客,翻窗而去,徒步回宮。
蘇孚頭一次感覺到任務該死的棘手與緊迫。
這種感覺並不來源於攻略黎清本身。
而來源於她對黎清的獨佔欲。
按資料,還剩兩個月時間,黎清就會和女皇訂婚、結婚,一步步踏入深淵。
她重重踢一腳電線桿,發洩心頭無法言明的憋悶。
黎清渾身青紫的模樣,一直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這促使蘇孚加快動作,夜以繼日地奪權、謀算、討好黎清,試圖求得原諒。
她去黎清常去的戲園守株待兔。
去黎清常光顧的甜品店假裝廚師。
去黎清常做髮型的理髮店洗頭。
一日內偶遇四五次的頻率,黎清不勝其煩,卻沒發現,自己陰鬱的表情少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暴跳如雷,與看她出醜的一絲笑意。
黎清的變化,看在所有關注他的人的眼裡。
大皇女蘇婉是其中佼佼者,她暗恨黎清不知廉恥,行為孟浪,趁黎清入宮試訂婚禮服,截住他,拉到僻靜處,丟給他一沓照片。
照片上,儘是他與蘇孚的日常。
尋常不在意的事情,被悉數拍照下來,點點滴滴串聯起來,其中的親密溫馨,令黎清不由自主沉下臉。
蘇婉扣住桌面,用雙臂,將他困在自己與紅木圓桌之間。
她沉迷地輕嗅著黎清的髮絲:「怎麼樣,不想我告訴母皇,也可以,陪我一晚。」
黎清漠然道:「大皇女說得,能讓我和二皇女身敗名裂的證據,就是這些?」
蘇婉輕笑:「不夠麼?」
黎清將照片砸在她頭上:「您若願意告,自便。」
蘇婉沒想到踢到一塊鐵板,屋外人來人往,是不能強迫的,她陰沉著臉,重重一拍桌子。
黎清在蘇婉面前裝作風輕雲淡,一出宮,立刻肅容,聯絡蘇孚。
半個月,黎清頭次主動聯絡她。
蘇孚撇下心腹們,歡天喜地開機甲衝到伯爵府。
外殼銀紅,炫酷拉風的機甲停在綠茵草坪上,吸引了一眾小甜o過去問東問西。
對待不涉及利益牽扯的萌妹,蘇孚一向如春風般和煦。
黎清站在二樓窗臺,透著玻璃窗戶,靜靜看著,眸色越來越冷。
蘇孚歡欣鼓舞地上樓,被老管家攔住。
老管家冷汗涔涔:「殿下,伯爵正在午睡。」
「午睡?不是他叫我來議事?」
老管家掏出一張相片:「伯爵說,這是大皇女交給他的。」
相片角度討巧,高爾夫球場,蘇孚半擁著黎清,對視之間,似乎情意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