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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孚抬眼,黎清跨坐在她腿上,目光幽深。
船兩側透明玻璃,調成不透光的黑。
水晶燈在上方旋轉,對面青年臉上光影變幻,似蒙上一層神秘的面紗。
馥郁的薔薇花香爆炸似的襲來,蘇孚喘息一下,呼吸急促。
黎清用唇瓣,摩挲著蘇孚的耳垂:「是因為還沒得到我嗎?」
已經成為皇太女,還肯討好他,是因為還沒得到他嗎?
那得到了,是不是就會離開他?
黎清用被酒精麻痺的大腦,遲鈍地想,長痛不如短痛。
早早地走罷,不要再來招惹。
「這隻船可以繞著護城河,走兩個小時。蘇孚,你在這段期間,可以對我做任何事。」
檀木香逐漸被誘匯出來,黎清與她對視:「不必擔心,女皇性無能,不論是臨時標記,還是徹底標記,都可以。」
蘇孚咽口口水,直白問道:「你怎麼了?」
黎清解開最上面的衣釦。
或許是厭惡旁人拿他的容貌說事,厭惡alpha的眼神,過長地在他周身停留。
他總是喜歡穿古板守舊的白襯衫,一絲褶皺也沒有,釦子扣到最上面一顆。
銀質衣釦一顆顆,在蘇孚眼前解開,露出裡面白膩的皮,蘇孚連忙按住他的手。
「你不想要麼?」
蘇孚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艱難地將他的衣釦扣好,開啟排風系統。她鬆口氣,將不知出了什麼問題的青年抱到懷中:「想要,我想死了。可黎清,現在不是時候。」
她注視著滿目迷茫的青年,擦去他眼尾的淚珠:「等我,再等我幾天,我要光明正大地娶你,堂堂正正地要你。」
黎清只當在聽笑話。但無可否認,負心a沒有想像中,猴急地撲上來,滿懷鬱悶消散大半。
他嗤笑一聲,在蘇孚懷中找了個合適的位置,打算冷戰,酒氣上頭,睏意湧來,眼皮子越來越沉,緩緩睡去。
蘇孚調整了下坐姿與溫度,讓他睡得更加安穩。
黑色小船在河面整整繞了兩圈,耗時四個小時,黎清轉醒,腦子一嗡。
他醉酒之後,都幹了什麼蠢事?
蘇孚看得發笑,壞心腸地說:「伯爵醒了?不然再來一次?」
黎清俊臉緋紅,重重將她推開,強作冷傲地下了船。
蘇孚笑呵呵跟在後面,時不時逗幾句,見他逐漸恢復正常,不再排斥自己,略放下心。
臨走,私下和老管家溝通,黎清最近變化,是頻頻關注個oga新星,蘭陵語。
蘇孚內心猜測萬千,重上二樓,找到黎清,沒提別的,神秘兮兮,將自己接近蘭陵語,利用蘭陵語勾引女皇,解放黎清的計劃和盤托出。
原軌跡,蘭陵語也在黎清的婚姻中橫插一腳,她不過是將時間提前。
黎清彼時正在用銀勺喝著燕窩,波瀾不驚地將眼一瞥:「說完了?」
風輕雲淡地趕客:「夜深,殿下回宮小心。」
看不出態度。
蘇孚夜裡輾轉反側。
同一時間,黎清在綿軟的圓床上滾來滾去。
他想起什麼,怒氣沖沖開啟聯絡器,將蘇婉從普通黑名單,拉入深度黑名單。
以後別說簡訊、電話、郵件、各類帳號,蘇婉別想再聯絡到他!
黎清愴然倒在床上,默默拉上雲被,蓋住自己通紅的臉頰與耳朵。
皇太女與準繼後共乘一船四個多小時,惡意揣度的流言傳到女皇耳中,令本就暴躁易怒的女皇砸了整個宮殿,召二人進宮。
女皇本意是要在蘇孚面前修理、折辱黎清,讓辦事漂亮,心思縝密的二女兒懂得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