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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謝喬喬接過雪糕,咬了一口。
糯米紙和奶油凍塊的味道立刻在嘴巴里化開了,正如張雪霽所說——是甜的,而且甜得一點也不膩人。
就是有點凍牙齒。
她咬著雪糕,語氣變得黏糊:「那個帶著弟弟的落魄秀才,是陳未眠?」
張雪霽打了個響指:「回答正確」
「剛剛紀欞月傳音跟我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我就立刻把它們聯絡到一起了。為了確定我的猜想,所以我特意繞路去了一趟東街馬尾巷,找到杜永安問了一些其他的細節。」
「杜永安原本並不是渝州城的本地人,而是出生在遠離渝州城的鹿城。他是無父無母的,從小和那隻三花貓為伴。直到陳未眠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提出用巨額酬勞僱傭他假扮自己的弟弟,將他從鹿城帶到了渝州城。」
「現在可以確認的是,『陳未眠』這個名字肯定是假名,對方是修道者,但未必如紀欞月所猜是中洲世家的人;六塊大洲合併起來的地域足夠遼闊,光是蓬萊洲本地就有不少人可能弄到金雀硯臺,所以要靠金雀硯臺來確定對方的身份未免有點異想天開……咦,你就吃完啦?」
謝喬喬手上已經只剩下一根光禿禿的木棍了。
張雪霽回憶了一下,從他把雪糕遞給謝喬喬,再到現在這根光禿禿的木棍,他頂多也就說了三句話吧?
謝喬喬舔了舔嘴唇。
不知道為什麼,吃完雪糕之後,她覺得自己更口渴了。
「嗯,吃完了。」謝喬喬道,「陳未眠是修道者,為什麼還會眼睜睜看著綰綰小姐被妖怪抓走?是打不過妖怪嗎?」
張雪霽搖頭,表情變得微妙起來:「不是打不過,他是根本就沒有打。他直接把綰綰小姐和她的侍女都送給了那個妖怪,讓妖怪帶他進入魔窟蓮花井中。」
謝喬喬:「我們在魔窟裡面,並沒有看見井之類的東西。」
張雪霽:「是的,但我們當時只想著快點把昏迷的綰綰小姐帶出魔窟,根本沒有仔細探索其他地方。就連魔窟蓮花井這個地名,也是侍女春秀告訴我的。現在想來,當時在魔窟裡面的諸多經歷,本身就透著詭異。」
「每當我們要檢查或者從四周的壁畫中尋找什麼線索時,總會恰到好處的撞上室內機關發作,不是被墓內機關傳送分開,就是遇到難纏的妖怪魔物,就好像魔窟長了眼睛生出靈智,自己知道針對我們一樣。」
謝喬喬眉頭皺起:「是先我們一步進去的陳未眠,在暗地裡搞鬼?」
張雪霽:「還不清楚,但不管怎麼說,我都要再進一趟魔窟。」
「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弄明白,我的好奇心實在不能裝聾作啞……酸梅汁喝不喝?」
他從袖子裡掏出一個長圓筒形水杯——膠質杯蓋被做成一隻黃色尖耳朵的動物形狀。
張雪霽抓著杯蓋擰了幾下,擰松後把水壺遞給謝喬喬:「這個杯子我沒喝過。」
謝喬喬:「哦。」
其實她沒懂張雪霽為什麼要把杯蓋擰一下,又為什麼要強調這個杯子他沒喝過。
她接過杯子開啟杯蓋,裡面斜插著一根白色軟膠管。謝喬喬盯著那根吸管研究了一下,兩手捧著杯子低頭吸酸梅汁。
酸酸甜甜,還是冰的。
她咬著吸管,臉頰無意識的鼓起來,看起來更像是十五歲的少女,而非性格古怪的劍仙了。
謝喬喬盯著尖耳朵杯蓋,問:「這是什麼妖怪嗎?」
張雪霽:「才不是妖怪,這是寶可夢!」
謝喬喬:「……一種動物的名字?」
「呃……應該算物種名字吧。」張雪霽摸了摸自己鼻尖,解釋,「雖然皮卡丘是寶可夢,但寶可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