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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瑜之摟著我,身體半倚在我身上。他滾燙的鼻息盡數噴灑在我的頸窩,像火焰在灼燒。
我費力的關好車門鎖車,扶著他一步步往小區裡挪。
傅瑜之,我幫你給你媽打電話嗎?還是給你女朋友?
我嘴裡是這麼問的,但人依舊在努力的扛著傅瑜之往我家的方向搬。
他低低的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回應。
我只能重複問了一遍。
我是希望他可以回答我什麼的,但我竟然有點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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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瑜之什麼也沒答,我只好把他帶回了家。
如果是別人,任何人,無論男的還是女的,我都不會讓人在這個時間進我的私人領地。但這個人是傅瑜之。
他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進了屋就攤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但我又總覺得他沒醉。他的右手抓著我的手,緊緊的攥著,說什麼也不鬆手。
傅瑜之……
我叫他的名字,他低低的應了。
鬆開我。
他依舊嗯了一聲,手上的力度卻沒有減輕分毫。
陌生人進了家門,可愛在沙發附近打轉著不敢靠近,警覺的汪汪叫個不停。我吼了它一句,它委屈巴巴的來我腳邊蹭了蹭,就乖乖回了它的狗窩。
傅瑜之,你鬆開我,我去給你找個毯子。
床是絕對不可能讓給他的,能給出沙發留宿他我已經是大發慈悲了。但現在夜裡涼,我家又沒有兩床被子,我只能找條我午睡用的毯子來給他蓋。
他還是哼了一聲,就是不肯鬆手。
為了把他弄回來,我已經折騰出了一身汗。現在他又不放開我,我以一個無比詭異的姿勢被固定在沙發旁邊俯身定著,腰彎不下去也直不起來。
半晌之後我也沒了耐心,直接用另一隻手用力扒開他的手指。
傅瑜之可能是被我掰疼了,他皺了皺眉,輕聲吸氣,掙扎著從沙發上坐起來。我沒怎麼見識過喝醉酒的人,有一瞬間還以為他要站起來和我幹架。他另一隻手伸過來,直接攬住我的肩膀,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把我摟進了懷裡。
嘉柚,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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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得好,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
不知道為什麼,傅瑜之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突然就想起了這個。
他抓著我手的那隻手還是沒鬆開,空氣安靜得只剩下我們彼此的呼吸,還有心跳聲。
傅瑜之離我那樣近,近到我只要稍微轉過臉,就可以親到他的臉頰。再稍微湊近一些,就可以吻住他。
和多年前不同,此刻的傅瑜之身上的酒味濃烈到刺鼻,還混合著菸草的味道。
我忽然覺得難過。
其實他也用不著演給我看,他可能不知道,就算是他什麼也不說,我也願意留下。
我不走,我去給你拿條毯子。我吸了吸鼻子,強撐著不讓眼淚往外湧。
但我失敗了。
在傅瑜之鬆開我的一剎那,我感覺自己的眼淚開始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開始哭。
可能我從那晚再次見到他的時候就開始積攢的眼淚在這一刻全部釋放了出來,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恨自己明明想好再也不喜歡他,可他只是沖我勾勾手指,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他只是給了一丁點的希望,我卻一下子被點燃。
他還沒有說他跟女朋友有沒有分手,他還沒有為自己過去的選擇找說辭。
傅瑜之靠在沙發背上,怔怔的看著我。他伸出手來想要替我擦乾眼淚,卻被我一手揮開。
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大一的時候,在他跟我第一次嘗試提出分手的時候,我也是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