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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的視線和方小松撞到了一起，他又看了眼自己剛放在床角的襯衫，上道的把自己的外面的運動外套脫下來遞給方小松。

下了樓出了門口後方小松才覺得外面的氣溫有點涼，運動外套裡的拉鏈尤其涼，凍得他打了個寒顫，涼風從下面寬鬆的衣擺裡鑽進來，他只能把手插到口袋裡緊了緊衣服。

凌雲伸手摟著方小松往前走去，嘴裡抱怨著到，，「山裡的氣溫有點低，給我暖暖，冷死了。」

方小松看著只有一件短袖的男朋友，猶豫了一下，果斷伸手環抱住了凌雲的腰，「等會先去商場買兩件衣服，再送我去公司。」

「你多久能好，我來接你。」

方小松拉開副駕駛的門做了進去，等到凌雲在駕駛座上繫上安全帶才說道，「陳昇給我發資訊說有幾個檔案要定一下，差不多兩個鐘頭吧。」

凌雲打著方向盤說道，「那我直接在你辦公室等你好了，我也沒什麼要緊的事要回工作室。」

「行。」方小松滑著手機很快的透過了幾個公司的採購申請，又說道，「你是不是快要出去拍影片了？」

「今年不出去了，再過三個月就過年了。」凌雲踩著油門快速的透過了一個倒計時的紅綠燈，笑著說道，「今年有你在，正好過個團圓年。」

手上的手機被按滅了，方小松摩挲著手機的邊緣，隨意的附和著，「今年來我家吃年夜飯。」

凌雲捏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這話不止表面上的意思，他問道，「阿姨能喜歡我嗎？」

兩個人都知道這個喜歡不止是對於方小松朋友的喜歡，而是作為方小松的男朋友，是否是喜歡的。

「我喜歡你就足夠了。」方小松偏過頭看著車窗外倒退的樹，繼續說道，「實在不行，我去你家吃。」

凌雲笑了起來，伸手揉了一下方小松的後腦勺，「你來我家也是回家。」

車窗玻璃上印著方小松愉悅的笑，「凌雲。」

「嗯？」凌雲目不斜視的應了一聲。

「我想吃臭豆腐，以前我們夜市買的那種。」

「好，一會我給你買。」

「凌雲。」

「怎麼？」凌雲又應了一聲。

「老闆能不能穿的休閒一些，我很討厭那些束手束腳的西裝。」

凌雲心裡軟了一下，依舊笑著應道，「你想穿什麼都行，我們買情侶裝。」

「情侶裝有點浪費。」方小松頓了一下，凌雲正遺憾穿不了情侶裝的時候，方小松又繼續接道，「好在我不差錢，穿唄。」

「我想去玩過山車。」

「等你空了，我們去寧城的那個大型遊樂園玩。」凌雲覺得以前那個方小松正在慢慢的回來，不像一開始的那樣總是擺著一副板正的樣子，見了人也只是堆起虛偽的假笑。

「我還想去看看你讀的大學。」方小松的聲音輕了下來，他只是想把遺憾都補全回來。

「松兒。」凌雲把車倒進了車位，解開安全帶，側頭親了一下方小松的側臉，「不著急，我會帶你去我走過的所有地方，也會給你說我遇見的所有故事。」

「嗯。」方小松不想氣氛變得沉重，只惆悵的回道，「我沒有故事給你說，我只有一大堆文件，你也不會感興趣的。」

「怎麼會。」凌雲笑著開玩笑道，「你可以給我當睡前故事講。」

「你真挺欠。」方小松笑了出來，「下車，買衣服去。」

商場是市中心最大的商場，大門進去就連著幾家小吃鋪子，方小松一天半沒有吃什麼東西，飄來的食物香味讓他無意識的吞嚥了一下。

凌雲眼裡含著笑，「先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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