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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懷風怒得豎起眉毛,罵了一聲“無恥!”
將那張充滿威脅的英國商會的公函,啪地一下,重重拍在書桌上。
宣懷風怒得豎起眉毛,罵了一聲“無恥!”
將那張充滿威脅的英國商會的公函,啪地一下,重重拍在書桌上。
沉著臉,惱了片刻,想起白雪嵐在海關總長這個位置上,要頂住的壓力,何止廣東軍這一面。
宣懷風的心情,不由沉重起來。
又想著,既然白雪嵐肩膀上的擔子這樣重,自己與公與私,都必須全力以赴幫忙的。
於是,收拾著心情,繼續埋頭工作,拿起鋼筆,洋洋灑灑,寫了兩篇。
一篇建議如何處理關押中的犯人,一篇建議如何處理沒收的毒品,因為寫得細緻,條款列得分明,又分類別,分輕重地辦理,不覺一氣寫了六七千字,把剛拿出來的一迭空白公文紙,張張寫得滿滿的。
他畢竟是剛病過的人,寫的時候激昂振奮,不覺得什麼,把鋼筆一擱,正想拿起來重看一次,修補潤色一番,忽然覺得,眼前雖是看的白紙黑字,卻黑黑濛濛,似乎字跡都連成一片了,竟認不出一個單獨的字來。
宣懷風心道不好,這是太過逞強,身體有些支援不住了。
如果要白雪嵐知道,又要挨一頓好罵。
宣懷風便把檔案都放下了,兩手抱著腦袋,緩緩地伏在書桌上,閉著眼睛。盼這眩暈的感覺,快一點過去。
恰巧正在此時,有人敲門,那書房的門,大概是傅三出去時沒有關緊,一敲就轉開了。
一個聽差就把頭從門口探進來,問,“宣副官,是您在這裡呀。怎麼,您不舒服嗎?”
宣懷風不想把身體偶有不適的小事,又鬧到白雪嵐那裡去,趕緊坐直身子,把鋼筆也拿在手裡,很精神地說,“哪有什麼不舒服?檔案看久了,脖子酸得很,我歇一歇罷了。你找我什麼事?”
那聽差笑著回答,“倒不是特意來找您的。我以為是總長在書房,不料是您。”
宣懷風又問,“找總長什麼事?”
聽差說,“有一位韓小姐,來拜訪總長,正在外頭等著。”
宣懷風說,“總長到總理府去了。”
聽差把手掌在額上輕輕一拍,說,“哎,我真是暈了頭了。依稀聽見了總長出門去的,怎麼我又巴巴往公館裡頭找。我這就向女客人回答去。”
宣懷風不知怎麼的,又猶豫起來,覺得自己趕走了白雪嵐的女客人,不合規矩,便把那聽差叫住,沉吟著問,“是哪一位韓小姐,你問清楚了嗎?”
聽差說,“是了,她要我為她提交名片呢。”
雙手遞過一張名片來。
宣懷風接過來一看,首先就是韓未央三個清秀漂亮的字,跳進眼簾。
他知道是那位總理要與白雪嵐撮合的美麗女將軍,只覺得心臟跳了一跳,臉上從容笑道,“這客人是不能怠慢的,還是我過去接待一下罷。”
第四十一章
宣懷風換過一身見客的衣服,便往客廳裡去。
未到客廳,隔著窗戶往裡探過一眼,見廳裡兩個穿著西裝的人正等著,大概就是客人了。
不由奇怪,聽差說來的是韓小姐,怎麼如今一見,只有兩個男人?
他一邊疑惑,一邊踏進廳裡,嘴上禮貌地說,“抱歉,讓兩位久等了。總長外出辦公未歸……”
正說著,那穿著西裝的客人把身子陡然轉過來,露出一張俏生生的臉蛋,笑道,“您一定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宣副官了。初次見面,不勝榮幸。我姓韓。”
伸過一隻瑩白勝雪的手來。
看來這位韓未央小姐,是有點頑皮,又頗贊同男女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