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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最末一等。有錢又如何,沒有權力,只能任人羞辱。從今以後,我是徹底的覺悟了。”
白雲飛說,“派一位處長來慰問,這恐怕,也並不算侮辱吧?宣副官他必不是存心……”
林奇駿說,“我當然是知道懷風的。至於他為什麼來不了,被誰阻攔了,我心裡也很明白。白雪嵐當著這個總長,威風不小。只是他這個總長,真的能當一輩子?多說無益,雲飛,你只管睜著眼睛看。”
白雲飛聽著這話裡,似乎有伏筆,欲要開解林奇駿一番,無奈靈柩出發的時辰已到,這是不能拖延的,只能在林家小公館門前,目送著林奇駿護著他母親的靈柩,一隊人馬車輛,沿路撒出漫天紙錢,遠遠的去了
白雲飛聽著這話裡,似乎有伏筆,欲要開解林奇駿一番,無奈靈柩出發的時辰已到,這是不能拖延的,只能在林家小公館門前,目送著林奇駿護著他母親的靈柩,一隊人馬車輛,沿路撒出漫天紙錢,遠遠的去了。
第三十八章
白公館裡,宣懷風在柔軟舒服的床褥裡睜開眼,看見窗外的大太陽,知道自己是睡到很晚了。那個和他一同入睡的人,卻不在床上。
他轉著頭,正要去找,忽然感到床墊往下一沉,一個人伏上了床,在他頭頂笑著問,“找我嗎?”
低頭在他嘴上重重親了一口,便有清香爽潔的牙粉味,逸了一絲過來。
宣懷風昨晚被壓榨得夠嗆,雖然醒了,仍沒有起來的意思,睡眼惺忪地問,“你多早晚醒的?”
白雪嵐說,“早醒了,還辦了幾件公務。你還困嗎?多睡一會,睡足了,再起來陪我。”
宣懷風腰也酸,背也酸,昨天那激烈的瘋狂的運動,一個晚上的睡眠,竟是恢復不過來。他便果然繼續躺著,眯一下眼,不知多久又睜開,看見白雪嵐還在身邊,一臉溫柔地端詳著自己。
宣懷風就有些捨不得睡了,慵懶地問,“你今天,不用去署裡辦公嗎?”
白雪嵐說,“總理來了電話,要我下午去一趟總理府。我想著就不要跑來跑去了,待在公館裡,下午再出門。署裡有需要我決斷的大事,自然會送檔案過來。”
宣懷風心裡,似乎總覺得有什麼事要說,隔了一會,想起來了,對白雪嵐說,“昨天林伯母那裡,不曾去得。我想今天,我們還是去一趟吧。”
白雪嵐笑道,“你現在才操心這個,不覺得太晚了嗎?林奇駿要送他母親回老家安葬,現在恐怕都在路上了。”
宣懷風倒沒有想到這個,默默片刻,嘆了一口氣。
白雪嵐摩挲著他的臉,安慰說,“無妨,我已經派了海關一個處長,代我們去給老太太鞠躬,還送了一個花圈,一副輓聯。至少禮節方面,是沒有疏忽的了。”
宣懷風低聲說,“還是你想得周到。”
白雪嵐看愛人這樣可愛誠懇,心裡倒有些不好意思,低頭在他臉上唇上親了幾下,柔聲說,“你再睡一睡。”
宣懷風就乖乖閉上眼睛,繼續補眠去了。
不能不承認,在副官之中,宣懷風是極受優待的一個。譬如同是白雪嵐的副官,這一位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睡覺,另一位卻已經開始忙碌。
孫副官一早起來,就從公館側邊的小角門,悄悄出去了。
他沒穿海關的制服,特意挑了一件短褂子,腰上束著布帶,褲腳也扎著,彷彿和街上賣力氣的人一般無異。
離了公館,先在街上無所事事地晃了兩圈,看見清早挑了菜進來,蹲在街邊叫賣的農民,又耽住腳,指著兩根蘿蔔問了問價錢,藉著低頭的時候,觀察有沒有人跟在他後頭。
如此來回試探了幾遍,確實沒有人跟蹤,孫副官才往北邊一臉閒閒地去。
北邊街上,並沒有上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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