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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看著他那張生氣臉，便明白陳決還在生氣他隱藏了肅王異能之事。

搖頭苦笑了下，他認真回想。

陳決便捏著茶杯，繼續看向學舍，若有所思。

&ldo;哦。&rdo;李儒挑了下眉，突然想起什麼似的。

陳決和李小都提起精神，看向他。

&ldo;我很多年前查訪時，知北方有一個小寨中，有一位婦人，有一些隔空移物之能。&rdo;李儒一邊說一邊回憶，&ldo;可似乎並不能挪移活人活物。&rdo;

&ldo;……&rdo;李小突然僵住，會隔空移物的婦人……那……那是母親嗎?

陳決皺了皺眉，&ldo;並不能挪移活人……其他呢?其他關於操控活人的能力呢?&rdo;

李儒又想了想，&ldo;中邪嗎?撞邪的故事?&rdo;

陳決搖了搖頭，&ldo;被控制的人有自己的意識，只是突然失去對身體的控制權。&rdo;

李儒面色慢慢沉下來，反問道：&ldo;是誰有這樣的能力?&rdo;

&ldo;並不知是誰，只似乎有人做錯事後稱是身體被他人控制。&rdo;陳決嘆了口氣，身體向後仰靠在椅背上，&ldo;自從肅王的案子之後，本官便總是疑神疑鬼。&rdo;

李儒又慢慢重拾笑容，&ldo;異能人哪有那樣多，若真的是做錯事，還是自己承認了的好，硬說是妖怪異人所為……&rdo;

說著，李儒淡笑了聲，似乎很是不屑。

陳決跟著嗤笑了下，兩個人便都沉默著喝茶。

李小卻攥著拳頭，站在陳大人身後，內心波瀾不定。

&ldo;關於北方小寨的婦人，先生可還有其他資訊?&rdo;陳決突然開口，問出了李小想問的問題。

也不知是偶然間的心有靈犀，還是陳大人太過懂得揣摩人心，也有善解人意的一面。

&ldo;……&rdo;李儒搖了搖頭，&ldo;我曾去北方尋過傳說中的婦人，可並沒有找到。&rdo;

陳決冷哼了一聲：&ldo;先生真正見過的異能之士，可多嗎?&rdo;

&ldo;不需見過很多，見過一二，便可證明其存在了。我們再判斷這世間之事，就又多了一種視野，一個維度。&rdo;李儒視線突然落在李小身上，臉上露出了個奇怪的表情。

他看著李小，對陳決道：&ldo;我所知所遇所聞，都寫在了我的《異能人事錄》中，大人有空，也可看看。&rdo;

&ldo;的確想看看，肅王的案子剛結案，近來該是能清閒些。先生可有書能贈嗎?&rdo;陳決。

&ldo;自然。&rdo;說著，李儒便喚了書童去取書。

兩人離開時，李小還有些失望，原來李先生根本沒見過母親，更不可能知道她父親是誰這種事了。

手裡捧著李先生的《異能人事錄》，李小摸了摸粗糙的紙面。

不知道，這書裡是否有什麼資訊，能幫助她解惑呢?

……

回程的馬車上，李小攥著那本《異能人事錄》，好奇的翻看著，陳決卻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的便將視線，落在李小側臉上。

&ldo;你想不想讀書?&rdo;陳決回想起在李儒的院子裡，他看到的、少年人們在李儒的學舍裡，無憂無慮讀書求學時的景象。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