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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如晦哭笑不得,須臾後又替周小粟感到難過,她這是嫁了個什麼玩意兒啊?
「神勇無雙、神勇無雙。」蘇如晦連連讚嘆,「別說蘇如晦,我也自愧不如啊。」
後頭的桑持玉默默看了蘇如晦一眼,什麼都沒說。
燕瑾瑜輕蔑地笑道:「你再多學幾年吧,秘宗重地不容閒人放肆,你還不速速離開?」
「這就走這就走。」蘇如晦敷衍著,眼見夏靖從北辰殿走出來了,順口道,「欸,那不是夏指揮使麼?世子,大概是傳您進殿的,您快準備準備。」
燕瑾瑜忙對著日影正衣冠,捋好胸前的綬帶,等著夏靖傳召。夏靖走過來了,燕瑾瑜正待上前行禮,卻見夏靖朝他點了點頭,直接越過他,往蘇如晦而去。
「賢侄,大掌宗召見,你進去回話吧。」
「欸?召我啊。」蘇如晦佯裝驚訝,笑眯眯拍了拍燕瑾瑜的肩膀,「想不到大掌宗有時間見我這麼個閒人,世子大忙人兒,我就不打擾您了,先進去了。」
燕瑾瑜不敢相信,扯著蘇如晦問夏靖:「他一個小武官,還是有辱門楣的下堂男妻,大掌宗為何要見他?」
「是啊是啊,我也奇怪。大掌宗召見我,難不成要同我討論三從四德?」蘇如晦對燕瑾瑜道,「要不咱倆一道進去,你問問大掌宗?」
便是燕瑾瑜再遲鈍,也看得出蘇如晦調侃他。燕瑾瑜鐵青著臉道:「江卻邪,你作弄我?」
不光作弄你,還想揍你。到底要給周小粟臉面,蘇如晦沒再說什麼,笑著搖了搖頭,便要提步往北辰殿去。
「江門庶子,竟敢作弄吾!?」
燕瑾瑜咬牙切齒,不自覺摸了摸他的機關戒指。這戒指藏了三枚毒針,不至死,但能讓人難受一陣。
他撫上戒指的剎那間,桑持玉冷不丁一腳踹過來,直接把他踹下了漢白玉石階,他就在眾目睽睽中皮球似的滾了下去。
燕瑾瑜的僕從哭喊著追下去,不住喊:「世子世子!」
殿前的大夥兒全圍了上來,雪地裡炸開了鍋似的。桑持玉站在高階上,神情寡淡,好像他踹的就是個皮球,而不是尊貴的幽州世子。他一個不起眼的小武官,在眾人之中卻有種傲然如雪松的氣度。就是蘇如晦也沒料到桑持玉敢這麼踹人,目瞪口呆地目送燕瑾瑜離他們越來越遠。
「你平日看人不順眼都這麼踹?」蘇如晦問。
難怪你人緣不好啊大哥。
桑持玉淡淡道:「他若死,算我的。」
夏靖撫著鬍鬚道:「小蘇啊,幽州世子出了名的小氣,你麻煩大咯。」
其實這一腳蘇如晦踹得,蘇玉是萬萬踹不得。蘇如晦身處秘宗,本就已經走投無路,光腳不怕穿鞋的,踹燕瑾瑜的罪過不會比他以前犯的事兒大。蘇玉現在是一個苦出身的小少年,初入秘宗,得罪世家,只怕將來的麻煩事兒不少。
蘇如晦本想把蘇玉留在殿門前,蘇如晦要是進去北辰殿之後出不來,秘宗不會為難蘇玉一個小孩子。現下情形不一樣了,蘇玉留在殿門口,還不如跟著他往龍潭虎穴闖一闖呢。
「你這人,讓人不省心。」蘇如晦說。
桑持玉往北辰殿走,「不必畏首畏尾。」
蘇如晦趕上他的腳步,「燕瑾瑜是周小粟的丈夫,周小粟是我師妹,我得給她留面兒。」
「她未必珍惜。」
蘇如晦登時沒話說了。
這小子說得對,蘇如晦落寞地想,他們師兄妹兩個早已形同陌路。周小粟成親,請柬都沒給他發。她給他發請柬,澹臺淨沒準能同意他去看一眼。
蘇如晦突然跑回漢白玉石階。
夏靖訝然問:「你去哪兒!」
蘇如晦吼道:「我去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