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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裡,心疼不已。
白月哽咽著道:“姐姐,我只是說說的,白月心裡知道這個事情不容易。”
蘇綰聽了便更加難過,忽然痛恨自己在蘇園的捆縛境地起來。左右都不得動彈,受人挾制,寄人籬下。
她心裡難過地說不出話來,倒讓白月反過來安慰起她:“姐姐,你怎麼也哭了?”
蘇綰匆匆抹掉眼淚:“對不起白月。不過姐姐答應你,但凡有任何懲治閆爺的機會,姐姐都會不遺餘力地去幫你完成。”
白月看著蘇綰,鄭重地點了點頭。
“咳……”
蘇洛陵陡然發出一聲咳嗽,不知何時倚在了廊上。那雙淡然的眼眸射出幽淡的光芒,有絲如野貓般的清傲與警覺。
蘇綰漸漸鬆開白月:“白月,你先回去吧。”
白月見自己身後神不知鬼不覺地站了個蘇洛陵,也不禁嚇了一跳,當下縮住身子:“奴婢告退。”便匆匆奔下樓去。
蘇洛陵保持住他斜倚在木欄上慵懶的姿勢,調笑著問道:“怎麼竟會抱在一塊兒哭了?”
蘇綰別過頭:“沒事。”
蘇洛陵嘆息著進門:“我都聽到了。”
“……”蘇綰送他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
“綰綰,你千萬別意氣用事。惡人自有惡人磨,這一切竟看天意吧。”
蘇綰不想為難蘇洛陵:“我知道,自是勿用你提醒。”
蘇洛陵起了一絲笑。張手抬起她的下巴,輕輕用指腹抹去蘇綰眼角未拭乾淨的眼淚:“瞧你,別哭了。”
他言語間,卻從未有過的,含著一絲寵溺與縱容。
蘇綰愣住,抬頭見他正專注鎖視自己,好像他的擁抱與親吻會隨時向她湧來。但隨即,她又醒悟到,即便是擁吻又能如何?貌合神離的夫婦也多了去了,一個擁抱一個親吻並不代表彼此之間有愛共生。頂多,只是證明一種相互需要。
看久了,有點不忍再與他對視。
蘇綰不自然地撇過頭起身,退離他一張手就能摟到自己的距離,轉身坐到了自己榻上。
“你還沒吃飯。“蘇洛陵走了過來,亦隨她坐在了榻沿邊兒上。
蘇綰心事重重:“我不餓。”
蘇洛陵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兒,伸手從腰間取下了那支淚竹斑點簫,送到唇畔,為她輕輕吹奏。
低沉空闊的蕭音如一種低訴,淺淺吟誦著蘇綰心裡的痛苦。這種音樂不好,會將人感懷的心傷皆數勾出來,在眼前團團纏繞成解不開的漫天蠶絲,最後織成一個密不透風的繭子,將自己束縛在那個狹小子仄的繭內。
如果手邊有其他樂器。例如口琴或者手風琴,那麼,她都可以改變這種哀傷。這個時候,她很想撲進蘇洛陵的懷裡,靜靜感受他身上的溫度。或許,不全然屬於她,但卻,令她心安。
蘇洛陵終於停下了這種催人惆悵的魔音,定定看著她,為她夾起一縷散落的頭髮:“你不必感覺到愧疚。這個世界上,力所不及的事情很多。如果你想做,就要使自己變得強大。權利、地位、金錢、威信——缺一不可。綰綰,你不該為自己能力所不及的事情而自責,那樣是弱者的行為。”
蘇綰靜靜尋眸,與他沉篤的視線相觸,冷冷無聲。討厭他的逼迫,也討厭他的真實!他並非冷情,而是,沒有那麼多餘的熱情,去營造假象。事實上,蘇園的當家有什麼用?他亦有旁人無法領會到的孤獨與無力。
“綰綰,”蘇洛陵淺笑著,並未含有一絲清冷,反而顯得有股子脈脈溫情,“你知道嗎?初始,我很討厭你哭,你在我面前難過,我覺得你在向我示弱,想博取我的同情。我故意裝作視若無睹,用嫌惡令你疏遠。”
“現在呢?”她問。
“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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