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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晚心拉著魏瀾的手一塊兒搖來晃去,「沒人嗎?我怎麼聽說……那個昌德宮的大宮女可是心悅魏大人很久了,陛下身邊伺候的那個清荷也不遑多讓,一直惦記著我家寶貝呢?」
「她們是誰?」魏瀾神色毫無變化,說道:「雜家瞧著,你果然太閒了,有閒工夫臆想,還不如多寫幾幅大字來。」
寧晚心把耳朵一堵,當聽不見。
延樂宮來傳話那宮女在前面引路,聽著後面兩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緊緊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這二人分毫不像有芥蒂的模樣,那等會兒到了延樂宮,自己的目的能夠達到嗎?她不是很確定,可是想到那人,又在心裡狠狠下了決心重新說服自己。
富貴險中求,她年輕貌美,總不能一輩子困在那個瘋婆子身邊。
兩人說著,卻見那宮女停下腳步讓在一旁,抬頭看去,已到了延樂宮正殿——清漣殿。
那宮女貼進門側耳聽了片刻,長舒一口氣道:「大人……娘娘看來是鬧倦了……您……」
「不若您同郡主稍候,奴婢進去看一看……」
宮裡人盡皆知,魏瀾和瑾太妃感情非常,對延樂宮的宮人也一向寬容,不然也不會傳出二人有染的傳聞來。
可這一次,魏瀾卻撩起眼來,眸色冰冷,「雜家要如何,輪得到你來教嗎?」
言畢,魏瀾看也不看她瞬間如置冰窖的神色,一把推開清漣殿的大門。
寧晚心站在他斜後側,視線越過他的肩膀,瞧見美人榻上側臥著一個身形秀麗的女人。
無需看臉,只看她儀態風情,露出的一截細膩白皙的頸項,便知是個難得的美人。
寧晚心不由得抬起另一隻手摸了下自己的臉頰。
宮女想要進來伺候瑾太妃起身,卻被魏瀾攔下,不讓她靠近一步。寧晚心瞧著二人交鋒,一時間福如心至,明白了魏瀾的打算。
魏瀾見寧晚心好整以暇地絆住服侍瑾太妃宮女的腳步,不著痕跡地勾了下唇角,緩步走到瑾太妃塌前。
「太妃娘娘,魏瀾求見。」他連續喚了好些遍,太妃卻全然沒有反應,好似對外界沒有感知一般。
魏瀾眉頭擰起,回身厲聲問道:「你給太妃吃了什麼?」
那宮婢面上明顯一慌,卻極快地反駁道: 「……奴婢,奴婢沒有!」
寧晚心瞧了她半晌,突然道:「你手裡是什麼?」
「……是,並無……」
寧晚心見她方寸大亂的模樣,微微眯了眯眼,她見她在袖口摸來摸去,早有懷疑,卻沒想到這宮婢不打自招,一時不知該說她蠢還是奸滑。她也不廢話,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攥住那宮女的手腕,在她關節處使力一捏,那宮女「啊」的一聲,手裡的東西便掉到了地上。
是幾顆蒼耳。
魏瀾冷笑,俯身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你倒是打了副好算盤啊……」
那宮婢被捏著下巴,手上因為握得太緊,被蒼耳刺破,滲出血跡來。她猶自強詞奪理:「奴婢……奴婢……不知……大……人冤枉……」
寧晚心失笑: 「冤枉嗎?我一個不知情的,也覺得不見得是冤枉哦。」
魏瀾冷聲道: 「你知曉太妃情緒不穩,卻提前給她餵了安神的藥,待到雜家過來時候,假意上前伺候,實則用蒼耳的尖刺刺激她,使她發作,做出一副太妃娘娘犯了瘋病的假象來。」
「就算後面發覺太妃身上有傷口,也只會以為是她發病時不小心傷到的,不會有人多想這是有意為之。」
卻沒想到魏瀾他們提前接到鳳儀宮裡的訊息,她自己的反常舉動致使魏瀾和寧晚心一早便心生警惕,處處都是馬腳。
「只不曉得鳳儀宮是不是俸祿不夠使,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