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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她抱著他的手臂,他坐在她的身旁,兩個人,相互依偎著。
“沈井原,”她第一次坦然無謂的叫出他的名字,伴著月色淺淺的呢喃著:“你知道嗎?我一直都討厭你,以前是,以後也會是。”
“所以你安心結婚吧,安心的,結婚。”
屋子裡異常安靜,她躺在他的身側,彷彿都聽不見他的呼吸聲,甚至開始懷疑,沈井原坐在自己身邊可能就是個夢,一個燒糊塗了的溫柔夢。
好久好久,她都沒有聽見他說話,直到他伸手在床頭櫃上拿起一個冰涼的毛巾,動作輕柔的敷在她光潔的額頭上。
他低沉的嗓音磁性而性感,像是悠悠的給商陸講著床邊故事。那是商陸聽過的,他所說的最多的一次。
他說。。。
“你23歲了。”
“你可以。。。咬著麵包等公交,熬夜寫一晚上新聞稿。”
“你會遇到很多很多人,有像我一樣令你討厭的,也有讓你欣賞的,你的青春才剛剛開始。”
“而我,怎麼說呢,我認真的想過,我雖然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想保護你,但我清楚那不是愛,我三十歲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也有過沒心沒肺的時候,我知道那種日子的珍貴。你在我這裡卻沒有一天真正開心過,放肆過,那不是真正的你。”
“所以我放你走,沒有條件。”
“以後你清清白白的活著,我本本分分的。。。照顧愛自己的人。。。”
“我們再無半點關係。”
或許那天在江邊的那個人,才是她可以放肆依賴的青春,她才會笑得那麼甜,那麼親密。而他,只不過是一個情感乾涸的索然無味的男人,一段讓她難以啟齒的過去。
就這樣各歸其位,對他,對袁婷,對這個剛剛變成女人的女孩,都好。
商陸放開他的手臂,轉過身去背對著,用拇指咬在牙間,只覺得身體裡所有的難過全部彙集到眼中,變成滾燙的液體,大顆大顆的滑落在枕頭上,然而她不敢哭出聲響,就連啜泣都不敢出聲。
她在天崩地裂的心痛間聽見沈井原站起來的聲音,他似乎在身後凝視著自己。
他的說辭那樣中肯,那樣完美,商陸真的找不到任何駁回的話語,各歸其位,再無半點糾葛,只能這樣嗎?
“咔嚓”,門鎖被人開啟,杜宛疲憊的拔出鑰匙推開門,將客廳的燈開啟,卻看到了一個男人正站在商陸的床邊,深深地凝望著她,而商陸背過身子躺著,肩膀處微微的顫動。
杜宛立刻認出那個男人就是傳說中的沈製片,詫異的連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她趕緊往自己的房間溜,生怕打擾到兩人,可就在拖鞋的工夫,沈井原卻從商陸的房間走了出來。
“沈。。。沈製片好。。。”杜宛尷尬的笑了笑,緊張的與他打招呼。
沈井原點點頭,把手裡的藥盒放在她手上,說道:“她發燒了,麻煩你好好照顧一下,這個一次一天兩次,一次兩片,這個也是一樣,兩種藥不要一同吃,中間隔上半個小時。”
杜宛機械的點點頭,就見他走到了門口欲推門,卻又回過頭來站定,看了眼床上被黑暗隱沒的商陸,頓了頓,說道:
“別讓她哭了,明早眼睛會疼。”
杜宛再次傻傻的點點頭,目送著沈井原的背影消失在小小的公寓裡。
沈井原一走,杜宛就噔噔蹬跑到商陸的旁邊,將她身子掰過來,已然哭成了淚人,眼睛又紅又腫的,枕頭溼了一大片。
“這是咋了嘛!”杜宛一擔心家鄉話就出來了。商陸此時一句話都不想說,她又背過去,繼續哽咽。
杜宛明白了,這是被沈製片給傷到了,於是趁亂也不忘記八卦:“喂,愛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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