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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桐正罵得高興,卻看見往日那打落牙齒和血吞的賤骨頭竟然出門來了,不免有些詫異,便住了嘴。她橫起眼來,朝著那人看去,一見之下,又是恨得牙癢癢的。那小賤/人明明才剛落了胎,小產之後又失於調養,照理說,該是醜得沒法見人了才對。可今日這麼一瞧,美人雖然憔悴了,卻依舊還是美人。瘦瘦怯怯的,卻更加惹人憐愛了。要是爺見了她這個樣子,少不了,又得被勾過去……看著這風韻猶存的眼中釘肉中刺,秋桐的火氣,又開始往外冒了:&ldo;喲,我道是誰來了呢,這不是我們的二奶奶嗎?怎麼,可是要訓斥我這個做妾的了?哎喲喲,可嚇壞我了……&rdo;她伸手拍了怕胸口,露出一副被嚇到了的做作表情,看起來十分礙眼。
等對面的人安靜下來了,尤二姐咳嗽了一聲,勉強提起力氣來輕聲說道:&ldo;我還一句話都沒有說,你便將罪名先給我安上了,可是覺得我十分好欺負?雖然都是做妾的,可我畢竟比你先來,照道理講,該比你尊貴一點點才是。你整日汙言穢語的汙衊我,是誰給你的膽子?莫非,你背後有人主使?&rdo;她眼中恰到好處的露出一絲疑惑之色,抬起腳來又往前走了幾步,愈發逼近了秋桐。
尤二姐最後一句話有些嚇到了秋桐,使得她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但隨即便定住了。她眼珠一轉,說道:&ldo;什麼叫有人主使?我自己看你不順眼不行嗎?大家都是做妾的,梅香拜把子‐‐都是奴才罷了。偏你整日做出一副自己是大家子奶奶的作態來,叫人哪個眼睛看得上?&rdo;
尤二姐覺得喉嚨癢癢的,忍不住又咳嗽了起來。好不容易咳完了,她便抬眼看向秋桐,道:&ldo;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滿嘴胡言亂語,我也不屑與你辯駁。你且跟我一起去見奶奶,請她來評評理,我可有做錯什麼事?&rdo;說著,便要上前,拉了秋桐往外走。
秋桐原本理虧,哪裡肯跟尤二姐走?當下便伸手將她的手開啟了,還順手推了她一把,口中說道:&ldo;別碰我!你都躺了好幾天起不了身了,誰知道得了什麼病?可不要傳染給我了……&rdo;
秋桐推過來的那一下,尤二姐原本可以躲開的。但她眼角卻瞥見院門口,穿著一身墨藍色衣裳的賈璉悄無聲息的走過來了。因為秋桐背對著院門,所以,她是看不見的。見此情景,尤二姐便沒有躲開秋桐的手,反而順勢&ldo;唉喲&rdo;一聲倒在了地上。她伸出一隻手撐住青磚地面,將腰肢扭成一個誘人的弧度,滿面淒切的看向秋桐,哀聲說道:&ldo;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使得你要處處針對我……&rdo;說著,兩行清淚流淌下來,愈發顯得如同雨中白荷,楚楚可憐。令男人見了心疼,女人見了厭惡。
秋桐往日便最討厭尤二姐這幅模樣,如今見到了,心中的厭恨更是濃重得難以彌散了。她一跳幾尺高,指著地上的尤二姐大聲罵道:&ldo;如今又沒有男人在這裡,你做出這副模樣來給誰看?我呸!賤骨頭就是賤骨頭,哪怕是進了大家子的門,也改不了下/賤做派!像你這樣的賤蹄子,活該保不住胎,活該!&rdo;
尤二姐聞言,眼淚更是如同斷線珠子一般往下落。哭得雖然悽慘,樣子卻並不難看。只聽她哀哀切切的說道:&ldo;你罵我便是了,何苦咒我那苦命的孩子?要是被爺聽見了,也難免傷心……&rdo;
聽到尤二姐提起賈璉,秋桐心中的火氣更是旺盛。枉費她苦心孤詣的討好賈璉,可是,在他心裡,卻還是比不上這個賤蹄子重要。她秋桐哪裡就比尤二姐差了?雖說她之前就已經被賈赦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