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逃(第1/3 頁)
忽的哈特臉色驟變,在學院裡作為一個色狼變態而已,其實在老師的心裡他還有一個稱謂,超記憶者。他的記憶能力堪比電腦,只要在他面前說過的話,他能全部記下並重新複述,即使相隔很長時間,只要契機一對,他甚至能模仿說話人的語氣與動作。
所以,當他想起在某個地方聽說過相似的故事時,除了無法閉上嘴,就是全身的疙瘩。
眼前有破碎的畫面閃過,也是綠光,也是男人和女人,也是在屋子裡,也是男的殺了女的......舊金山,與這裡相隔幾千公里的地方。
哈特慘白著一張臉。
腿跟著手指開始一起顫抖,止不住地顫抖,恐懼從心底深處幽幽地爬出來。
如果說世界各地的文化歷史就像一個大版本中的無數小版本,就必然有互通的事情。可同樣的看到鏡子,在鏡子中看到類似的場面......載體、故事、細節......一切都顯得那麼“天衣無縫”,同步得讓人毛骨悚然。
還有呢?
還有......
哈特的眼睛下滑,幾次欲要說什麼,結果話到嘴邊卻又全都嚥了回去。
他的心李敏啊不上不下難受得不行,終於苦巴巴地等到有棲美緒的一句話:“哈特先生,你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嗎?”
可他不敢搭話。
醫院是什麼?治人療傷救人撫慰的地方,外傷出現,止血、包紮......內傷出現,藥物、儀器......嚴重的呢?心臟起搏、臟器切除。進入醫院會做什麼?自然是走正規流程,除非特別緊急的情況,然後就是醫生、護士、救護人員......點滴、麻藥、手術刀......分工明確,步驟清晰。
可醫院出現不屬於醫院該有的東西,要怎麼辦?
有棲美緒的表情不太舒服,目光像掃把一樣上下打量著哈特,直到順著視線移至自己的腳踝上,一個足以覆蓋著整個腳踝和一半小腿的血手印,才驚撥出聲。
李澤給他講過自己曾遇到的血手印。
那裡是哪?
倫敦,一個同樣十分遙遠的地方。
所以,這同步得也太詭異了,幾乎像是在李澤身上所發生的事情,要在他身上全部再發生一次。
有棲美緒看得心裡厭惡,正琢磨著找點什麼東西把它擦掉,就見哈特直接跪在膝前,從兜裡掏出一瓶酒精棉花,摁住她的腿,使勁擦拭起來。突如其來的關心與肢體接觸,特別是腳踝這麼隱蔽的地方,讓有棲美緒覺得這個場景很尷尬,很害羞,正準備說不好意思的時候,就見哈特的眉頭越皺越高。
哈特已經意識到了不對。
如果只是普通的血手印倒沒什麼,可問題連指紋和掌紋都異常清晰的血手印,就好比罪犯將自己的身份資訊公之於眾一樣,手印的掌紋毫不隱諱地表示這就是自己要殺的人。
有棲美緒必死!
哈特甩了甩腦袋,努力把絕望甩出,定了定神,手竟不自覺的摸出打火機將酒精棉球點燃,用帶著火的棉球繼續擦拭著血手印。
他聽說這類邪祟怕火,可他不會畫符。在西方的認知裡,血手印的存在,更多的可以用物理方式解決,他現在的動作很物理,可惜沒有一點兒用處。他不知道,在東亞及東南亞的文化圈裡,一旦沾上血手印,就不是普通的邪物,而是厲鬼或是惡鬼。
“咚咚咚咚!”
身後傳來四聲敲門聲,節奏平穩,聲音清脆。
可哈特並不平靜。他看過一些*國的恐怖故事,裡面常說一句迷信話:人敲門是敲三下,但不是人......就是四下。
他的身體已經僵住了,手還像個流氓般緊握著有棲美緒的腳,遠處看上去是即將行不軌之事的場面,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