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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兩個男生一拽一拉慢半拍追過來,一個自稱是發起人,名叫賀秋冬,秋收冬藏的秋冬。
一個眉眼倨傲,不肯開口,賀秋冬便替他介紹,名叫江遠騏,是他的舍友,兩人都是工科系的男生。
蔣晚看了一眼,中肯地評價道:「賀秋冬的名字,應該去文科系。」
賀秋冬撓撓頭:「我出生的時候正處秋冬交際,正好姓賀,家裡人就說乾脆慶賀這季節吧,不過我語文很差,去了文科系可能畢不了業。」
她又評價江遠騏:「江遠騏的臉,應該去體育系。」
舒意知道潛臺詞,沒忍住笑了一下。江遠騏不太高興,指著自己的臉問:「我的臉怎麼就適合體育繫了?」
蔣晚說:「就您繃著臉的樣子,百米衝刺時風都吹不垮,不去體育系可惜了,說不定還能當廣告招牌。」
好了,兩人的樑子就此結下。
到點之後,他們開始排隊檢票進站。蔣晚掐著手錶算時間,越靠近站臺越激動,攥著車票本說:「這還是我一次乘國際專列呢,也不知道火車裡面怎麼樣。綠皮火車,是不是我想像中的那種炭黑舊式火車頭?車壁到處斑駁掉漆?」
「不是的,k3一直在提速,綠皮也很新,內飾很漂亮,不過你要做好準備,火車上不可以洗澡。」
「什麼?不洗澡怎麼辦?這個天要臭死的呀!」
舒意就知道她空有一腔熱情,完全沒有做過攻略,之後的六天五晚還不知道要折騰出多少麼蛾子,同她說自己帶了小盆,到時候可以接點水在洗手間簡單整理,又叮囑她不準隨便發脾氣,不然以後不跟她一塊出來玩。
蔣晚還是覺得勉強,臨到站前忽然退縮起來,被馮今大手一推,直接拱了進去。
穿過玻璃門,看到已經停在面前的國際專列k3後,她的注意力立刻就被鋥亮的漆面吸引了,拖著箱子招呼舒意往前跑,搶佔發車時間去拍照。
大多數旅客都在對著綠皮車壁上「北京——烏蘭巴託——莫斯科」 的水牌留影,黃色的車線上方,是正紅色國徽。
賀秋冬雖然是個男生,卻意外講究儀式感,讓他們把行李放到一旁,三個女孩站在前面,三個男孩站在後面,排列好隊伍後左右望望,順勢往面前經過的一個男人手裡塞了相機,眉開眼笑道:「可以請您幫我們照張相嗎?」
夏日的清晨,天光洞徹明亮。
因為是國際專列,要過蒙古境,進入俄羅斯,旅客囊括各國人,蒙古、法國、澳大利亞、俄國人都有,頭髮的顏色各不相同。
就這麼定格的瞬間,舒意看到黃種人、白種人、黑種人相繼穿行在復古的光影中,朝霞的暈黃灑落兩旁鐵軌,被敞開的月臺襯出粼粼閃動的光斑。
而那個被塞了相機一臉無奈的男人,正挽起袖口,將牡丹花的金紐扣折進小臂,舉起相機擋住一雙眼睛,恬淡地張口道:「茄子!」
作者有話要說: 今年有點懶,趕在2019年的尾巴開新坑,希望還能追上末班車
希望大家多多支援小意和七禪
七禪是活了幾百歲的高齡老男人了,也算珍稀寶物,小氣又記仇,需要你們多多的關照呀
第2章 水蓮花
賀秋冬抱著體驗生活的態度策劃這一趟行程,買票的時候考慮到三男三女,最終選了四人一間包廂的硬臥。
蔣晚穿過高階軟臥的復古紅車廂,到了隔壁白皮泛黃的硬臥車廂,巨大的落差沉到心底,氣得發了好一通脾氣!
賀秋冬趕緊解釋:「本來我們五個人,兩個女生可以定高階軟臥,但是後來不、不是加了一個嘛,要是再定高階軟臥,多出來的女孩怎麼辦?你給我錢的時候,我已經同你解釋過了,而且我也去查過,那會兒高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