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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比竇娥的邵先生當庭申訴:&ldo;外公,我性取向沒問題。&rdo;
&ldo;爺爺,你們聊,我得先回房了。&rdo;按摩師先生聽聞兩人極具喜感的對話,嘴角漸露笑意,按摩結束臨走了還不忘慫恿,&ldo;軒軒的事,爺爺可以盡情打探,內幕很多。&rdo;
靳豫心中牽念著樓上人兒,他若是離開久了,她會睡不安穩。
情況確也如此,心有牽掛的江意映此刻已醒。
她握著手機,猶豫了半晌,最終下定決心指尖輕觸,電話撥了出去。
&ldo;蕊蕊,軒軒回國了。&rdo;
&ldo;見到了。&rdo;
&ldo;他……去找你了?&rdo;
&ldo;沒有,在舊事正巧碰到。&rdo;
葉蕊越是這般波瀾不驚,江意映就越是疼惜,她細細拿捏著語氣措辭,試探著問:&ldo;你想不想……&rdo;
&ldo;映映,前塵隔海。&rdo;
&ldo;蕊蕊,山海可平。&rdo;
平山定海,談何容易?
似是勘破葉蕊心中疑惑,江意映有些無賴勁兒地低笑著:&ldo;愚公移山,精衛填海啊。&rdo;
葉蕊伸手扶額,實在是拿映映有些沒辦法。曾經那麼清冷的映映,如今依然如故,可在至親至熟之人面前,映映偶然間會不經意流露那被人嬌寵而來的嬌俏勁兒,有時辯論起來竟說得她啞口無言。
&ldo;映映,我無心於此。&rdo;
&ldo;或許軒軒有呢。&rdo;
&ldo;映映,玩笑不是這樣開的。&rdo;
江意映輕含笑意糾正道:&ldo;蕊蕊,不能這麼武斷。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子非他安知他不想?他曾經問過你懷……&rdo;
&ldo;他的事,以後不用跟我說。&rdo; 沉默了片刻,葉蕊才又說,&ldo;我費盡平生所有氣力,才從懸崖深谷裡爬了上來,映映,我不允許自己回頭。&rdo;
不允許自己再跌進那塵埃深淵裡,卑微地連一朵花都開不出來。
果決若此,大快人心。
自從知曉邵亦軒要回國的訊息之日起,江意映擔憂至此的心,終於在這短暫的試探中塵埃落定。
曾經,蕊蕊歡喜,蕊蕊深愛,蕊蕊一腔孤勇,弄得自己遍體鱗傷。
她心疼,她勸阻,可卻如何都拗不過蕊蕊執迷不悔。
最終,所有的糾纏止於他遠走異國的當天。
自五歲相識至今,已有二十餘年,那是江意映第一次見蕊蕊哭。
曾經那個明媚熱烈、驕傲颯爽的蕊蕊,在他離開的當天,一個人徹夜蹲在工作室漆黑的角落裡抱住自己嚎啕大哭,哭得聲嘶力竭,哭得渾身發抖,哭得像個被人遺棄的小女孩。
可眼見到了上班時間,蕊蕊強迫自己收起了所有的軟弱和眼淚。
自衛生間洗漱出來時,那個聲嘶力竭、發亂妝殘的蕊蕊早已不見蹤影,眼前的人兒一如過往的衣著優雅,妝容精緻,即便眼睛哭得腫成核桃,還要硬是扯出一抹笑容,神採風揚著來安慰她:&ldo;映映,不用擔心,我很好。&rdo;
如同淬了毒,流了血,化了膿,旁人都覺心驚肉顫,可蕊蕊卻始終笑著說無所謂,好像那傷是在別人身上,與她無關。
這樣的蕊蕊看得江意映雙眼生疼。
自他走後這兩年間,蕊蕊出落得愈發豁達通透,幹練颯爽。
可對於他,卻是絕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