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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妄自揣測,你不接受我,大概是因為你這一生都忘不掉青梅竹馬的程心盈吧。&rdo;
邵亦軒怒了:&ldo;你都要結婚了,還要亂說什麼!&rdo;
陳吟諾冷笑:&ldo;結婚又怎樣?誰心裡還沒個白月光?&rdo;
撂完那句話,她高傲地扭頭就走。
葉蕊不清楚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將指甲掐進肉裡,才能保持完美儀態。
可這儀態卻被突如其來的瓢潑大雨砸地粉碎。
在雨中,她脊背挺得筆直,硬逼自己堅強。
可為什麼會有淚水滑落臉頰。
原來她不是不痛的。
那兩年間也不過是為自己的心強行打了麻藥,麻痺了所有的知覺,感受不到痛而已。強迫自己不去想他,強迫自己不去找他,為自己留下最後的尊嚴。
可聽陳吟諾說他們的親密,看到照片裡他們的擁吻。
時過境遷的如今,她竟然酸意翻湧,她羨慕、她嫉妒、她渴望,為什麼這兩年間他從未找過她一次,不用回國,哪怕打一通電話,發一條簡訊,哪怕她生氣她憤怒說了再也不會喜歡。
他可以說你不喜歡我,那換我來喜歡你。
可是,沒有,統統沒有。
他始終不懂,她離開是想要被挽留,她越決絕地離開,是希望他更加強硬的挽留。
好證明自己對他而言有一點點的重要,哪怕是那萬分之一的愛。
不願相信陳吟諾的每一個字,可是不相信又能如何?
他腹股溝的痣,他大腿根的傷痕,他床上的表現和嗜好,還有他的白月光。
原來,自己就是傻子,在她自虐地對抗著愛他的信念時,他卻在跟別的女人上床。
想怨他、想罵他、想打他,可卻沒有任何立場。
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回應過她的愛,是她一廂情願,是她飛蛾撲火,怨得著誰?
可兩年後她都已經重新開始新生活,他又跑來示愛,一邊吊著她,一邊跟董事長的千金糾纏不休,算是什麼意思?
暴雨如注,狂風四起,水流瞬間匯整合河。
路上匆匆行人都躲去廊下避雨,街上幾乎無人,可葉蕊卻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忘記周遭所有,任寒冬冰冷的雨水淋著自己,淚水混合雨水孤獨前行,直至身體極度疲累,失去意識,暈倒在這雨中街道。
第43章
蟄初, 望江公寓。
聽到門鈴響,才從浴室出來的邵亦軒簡單裹上浴袍,前去開門。
門既開, 他轉身逕自往主臥走。
來訪者宿鳴沉默著跟隨邵亦軒的腳步到了臥室。
主臥是典型的單身男式房間,灰白色調,檯面整潔,裝飾物、照片、零碎物件一個都無,簡約到極致, 沒有任何細節。房間中央那張大床鋪著純白色棉質床品,潔淨得一塵不染, 一切與以往那麼多年沒有任何差別。
可意外的是床上竟躺著一個女人。
絲被將那女人蓋得嚴嚴實實, 只堪堪露出個頭來。
她發如海藻四散,淨白小臉媚人, 即使是閉著雙眸,面色略顯憔悴,都難掩驚人姿容, 瞧著應是位大美人。
主臥、浴袍、美人, 怎麼看都是滿滿的味道。
宿鳴眼有戲謔,這修行多年的苦行僧終於是動了塵心, 開了葷。
可喜可賀呀。
揶揄了兩句後, 宿鳴開始詢問情況。
邵亦軒言簡意賅:&ldo;她在雨中暈倒了。&rdo;
宿鳴比邵亦軒僅長一歲,出身家傳七代的中醫世家。
他從小在中藥材裡泡著長大, 還只是小人兒就已跟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