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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練糾結了好些天,小樓的門一直封著,他時時守在園子入口,也沒把事辦完。
主子每回出現,匆匆來,提了食盒就走。
他剛要張口,就得一句「你看著辦」。
有的事,看著能辦,有的事,不能啊!
主子不管,他也沒辦法,那就「看著辦吧」。
他進不去,身子好了些的雲堇書,也進不去。
一個月後,神清氣爽的主子,主動跑來找他。
「先前,你要說什麼來著?」
就……早都辦完了。
達練沉默,主子很滿意,轉身就要走。
達練追上去,提醒道:「明兒處暑了。」
學裡早就開課了,這假,是要請多久啊?
韋鴻停蹙眉,停步道:「離她生辰只有九個月了,早些預備上。還有沒有別的事?」
今年的生辰,才過去三個月而已,這就要籌劃明年的了。
大概在爺心裡,只有那位的事,才算大事吧。
達練把手頭上的事都盤了一遍,自覺沒有這樣要緊的,老實答道:「沒了。」
「甚好!」
韋鴻停急著回樓裡去,這雲堇書沒眼色,這麼熱的天,懷著孩子瞎跑什麼!
怕娘子接著惱他,他先拐去找了小九,細細說明瞭暑天出門的危害。
小九這個糙人,立刻著緊起來,先他一步去接人。
娘子沒人陪,韋鴻停就順理成章地回去咯。
延閎二十一年,是個大吉慶年。
隔壁死字早刻在在腦門上的那一位算不得什麼,別的,都是大喜事。
韋曼瑜和林大夫做了爹孃。
雲堇書肚裡有了娃娃。
範雅君春闈榜上有名,雖然名次比竹小姐的夫婿還要靠後,但怎麼的,也算是有了出息。婚事說定了,婚期比他妹妹早一些。
他那親妹夫,名次比他好許多,也沒因先選了官就拋棄舊情誼,在外,處處以內兄為尊。
姑太太手頭上有兩宗喜事要籌劃,一個年尾,一個明年初,都是大事。她不得不強打起精神來,身子反倒好了許多。
莒繡被夫君圈起來「學習」,等能丟開臊意了,這才出門來拜訪。
只一個「好久不見」,她就羞得滿臉通紅。這嬌人模樣,範雅庭不好再取笑,轉而說起自家的安排。
「鴻雁被我打發了出去,這就要成親了,她偷偷去勾他。那也是個不爭氣的,來者不拒,若不是母親發現得早,只怕要做出禍根來。」
莒繡不好摻和這樣的事,沒多話。
範雅庭長嘆一聲,道:「唉,被她禍害得不淺,當然了,他自身的毛病更大。昨兒我和他說了些狠話。人家董姑娘極好的人品,又沒任何錯處,憑什麼要這樣對人家!傷他的是那個女人,他卻要作賤一個好人。我們范家,雖然算不得什麼,但不能做那樣的事。既如此,娘和我登門去認罪,這婚事作罷。沒得讓他娶回來,再日日傷人家的心。他不回話,到今早才說,是他錯了,願意好好成親,從此真心相待。」
她看著莒繡,哀道:「我卻不大信他了。」
莒繡心想:倘若男女對調,范家有她支應門楣,將來必有翻身之日。範雅君目光短淺,遠不如她。
只是這話,說來無益。
她便勸道:「橫豎還有些時日,且看看吧。倘若不知悔改,那婚事,悄悄地商議著退了,確實不能害了人家姑娘。」
範雅庭點頭,苦笑一聲,悽然道:「我但凡是個男人,就不指望他,也不指望我那混帳爹了。」
莒繡上前,抱了抱她,安慰道:「你做的,已經夠好了。」
姑太太一直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