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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這句,又垂頭仿著病虛老人咳了兩聲。
韋鴻停朝她白了一眼,沒好氣道:「做好你該做的事,爺們外頭的事少管。」
莒繡忍笑,將臉埋在他臂彎,由著他小心翼翼將自己送上馬。
他帶她去的,是一處清靜的酒樓。
她不想被人瞧見,他就帶她走的後巷。那側門處,守門的小廝一見了他,二話不說就開了門,躬身候在一旁。
兩人順著窄窄的樓道直接上到了三樓,進了靠樓梯的那個包間。
許是守門的小廝報了信,才坐下,就有穿著不俗的茶博士進來伺候。
韋鴻停幫她摘了斗篷,道:「你放心,這兒沒有那磨牙的碎嘴。」
茶博士頭都不曾抬,也不曾出一聲,完事垂著頭出去,腳下也輕。
莒繡仔細去聽,這酒樓裡,真的少有雜聲。
韋鴻停又解釋道:「這裡隔一間用一間,牆體也比別處要厚實。兩旁無人,方便他人商議要緊事。」
方才莒繡往下看過,樓下大廳也不設座,真的很清靜。
茶博士退出去,進來一個戴著方巾穿直裰的年輕男人。他要是不開口,莒繡只會以為這是個讀書人,舉止氣質,全不像個服侍人的。
韋鴻停點了幾樣菜和點心。
莒繡等人出去了,小聲道:「我吃的很少,往後我們儉省些,不必擺闊,外頭掙錢不容易。」
韋鴻停太喜歡這種她為他操心、用心的感覺,便只笑不辯解,還點頭道:「往後的事,都由你做主。今日暫且如此,可好?」
莒繡自然做不出讓他丟了面子下不來臺的事,否則方才她就打岔了。
「我知道你是為著我好,可往後長長久久才是正經,不必在乎一時的虛虛體面。」
韋鴻停很捧場,笑著又替她斟一盅茶,點頭道好。
她屋裡還有個好的,他貼心地備了些甜鹹點心讓她帶回去。
兩情相知,多少時光也不夠依戀。
騎馬的巡檢才過,兩人都知道離宵禁不遠了,她該回去了。
多少話說不盡,道不完,兩人此刻又相顧無言,唯有萬千情意在眼中。
莒繡咬牙扭頭,正巧瞧見對面裁縫鋪子在摘幌,預備關板了,急道:「還能趕上買些東西嗎?」
韋鴻停鬆開韁繩,朝對面吹了一哨。對面拿著板的夥計正要出聲,韋鴻停搶先道:「小東家,先等等,我們要買些東西。」
夥計是個機靈的,連忙放下板,對裡頭道:「掌櫃的,不忙收料子,還有客。」
他說罷,瞧著往這靠近的兩人臉色,一頭鑽進裡邊,到掌櫃的耳邊嘀咕去了。
因此,兩人跨進鋪子,掌櫃的便裝著不識,只殷勤地去搬方才收起來的貴重料子,要一一擺出來。
莒繡忙道:「掌櫃的,叨擾了,我們只想買些鬆軟的布,您不必費事。」
掌櫃的不敢亂瞟,垂著腦袋應是,又忙和夥計一塊去翻那些做中衣小衣的好料,將擺在邊邊角角的那些,全在正面架上擺好了。
便是做裡衣的棉布料子,也有上十種。掌櫃正要一一介紹,莒繡打定主意要儉省,又急著趕回去,便就近挑了一樣。臨近歇息,店裡只留了一盞燈,她沒逛過裁縫鋪,並不知道她指的這樣飛花布,雖不比緞價,也因質地優良、輕薄挺括,要價偏高。
她被他抱過、背過。莒繡七八歲上開始幫著母親裁要交的衣料,因此不必再特地丈量,估摸著就能知道給他做一身要多大的料子,再是她和美繡也需要這些。
只是要的料多,她不確定身上帶的銀子夠不夠。方才是他會的帳,莒繡這會不想再動他身上的銀錢。
於是,她問:「掌櫃的,這料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