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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姐姐最擅長記這些瑣事,美繡便想到哪說哪,又講了許多當初韋鴻驫為了哄她,主動說的侯府密辛。
「他說二夫人和大夫人是死仇?」
「嗯,他就是這麼說的,說往後他是不打算跟二房住的。老太太不待見二夫人,連帶對二老爺都淡淡的。老太太心裡,大少爺和三老爺最要緊,再就是他了,四少爺也得看中,但一直沒養在身前,要差上一些。」
大孫子,小兒子,老太太的命根子。這是一說,再是,大少爺娶了郡主,三老爺做著官。在老太太心裡,子孫輩,就這兩人最出息,是侯府的指望,重視只怕主要是出自這個考慮。就像五姑娘明明不是韋家血脈,只因她將來可能有大造化,就一樣成了老太太的眼珠子。別看六姑娘在老太太跟前待得最多,但莒繡看得分明:六姑娘好衣裳有幾件,好首飾卻不多。而五姑娘日常就穿金戴玉,首飾花樣特別多。二老爺既不得寵,二夫人也犯不著拿自個的嫁妝去討好一個和她不相親的庶女。那這些值錢的東西,自然都是來自老太太私庫。
仍是那句:無利不起早。
但以五姑娘的睚眥必報,老太太這一番挖心掏肺的好,只怕是打了水漂。畢竟八姑娘挨訓那一回,五姑娘那口氣,可不是親近和感恩。
第28章
懂了事的美繡,時時刻刻黏著莒繡。
冬兒從外邊回來,偶爾悄悄看一眼。
美繡逮到一回,笑道:「你放心,我改了的。你對我姐好,我也要對她好。」
冬兒不自在地回道:「我不是這意思,就是看姑娘好似瘦了些。」
這話美繡可太愛聽了,立刻站起身,來回撫著腰身道:「真的嗎?姐,我回屋去照個鏡子,一會就來。」
她說罷,也不等莒繡回應,拎起裙擺半跳半跨過了門檻,消失在簾子後。
莒繡笑著搖頭,收回目光,繼續潛心練畫。
冬兒拿著抹布,擦了擦床架,然後狀似無意道:「姑娘,七少爺好像對美繡小姐有……」
七少爺?
莒繡截了她的話,道:「沒有的事,家裡給我們姐妹倆都定了親事,七少爺又貴重,哪裡會有那樣的心思?總不過見了一兩回,怎麼就傳出這樣的閒言了?唉!」
冬兒手裡抹布落了地,彎腰匆匆撿起,埋頭道:「姑娘,都是我的錯。這樣沒影的事,她們太閒,聽風就是雨,我也糊塗,到姑娘跟前胡說,該打該打!」
莒繡笑道:「沒事,你也是怕我受牽連,以後遇上她們胡說,你理都不要理。流言止於智者,這樣的無稽之談,隨風就散了。」
「是是是。姑娘,我去看看晚飯好了沒有,早些吃了早點歇著。老太太那,明早得去請安了。」
「嗯,你去吧。」
冬兒一走,美繡進來,神神秘秘道:「我都聽見了,冬兒說我呢。」
莒繡將畫紙一張一張收好,回頭問她:「你見過七少爺幾回?」
美繡苦著臉道:「姐,你要信我,我跟他真沒什麼!他比我還白,脂粉用得比我還多,我找他做什麼,難道圖他顯我黑嗎?」
莒繡朝她勾勾手,等她坐過來才問:「你沒這心思,但誰知道他什麼樣。你仔細想想,他可曾對你有過什麼異常舉動?」
美繡冥思苦想一番,仍舊搖了搖頭。
兩姐妹一齊困惑,既雙方都無意,規規矩矩的,這流言到底是怎麼生出來的呢?
想不明白的事太多,暫且丟開不談。
莒繡雖確定了冬兒背後有事,也暫且信了美繡好轉,但仍保留了三分,沒把冬兒的事告訴她,只道:「往後有事,等沒人了再說,隔牆有耳。咱們佔著天利,可我也聽說過,外邊有那功夫高深的,一樣能隔空竊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