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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可曾測過命格?&rdo;
&ldo;未曾。我等平民,如何得見鳳靈聖顏。&rdo;
&ldo;可曾猜測?&rdo;
&ldo;自然。&rdo;展棠揚首,水眸覆上另一層水霧:&ldo;十六歲前,以為定是主繫命格,只可由我支配他人,絕不可讓他人所左右。後來,寥寥事故,變更如潮,物是人非&rdo;
&ldo;所有皆灰飛煙滅,唯姊瑤仍舊如初。我想著,倒不如是她的輔系。&rdo;
顧簡低著頭,反覆摩擦著腰間的劍把,道:&ldo;你這人真是有意思。我一生都在這輔繫命格中憤懣不平,你卻好,巴不得為他人而活。&rdo;
展棠笑了笑,道:&ldo;因為我再無可為誰而活的機會了,也再也沒有底氣為我自己而活。&rdo;
顧簡沉默了良久,終是問出口:&ldo;何為寥寥事故?&rdo;
&ldo;家破人亡萬骨枯,唯我一人躑躅獨。&rdo;
&ldo;&rdo;
展棠總是有這樣的本事,讓顧簡愧疚到不行,卻一句話不說‐‐淡然的讓人心疼。
&ldo;你比我想的更強。&rdo;
&ldo;多謝。&rdo;
淡藍色的軍裝在黃昏的襯託下,稍稍有些模糊,展棠纖細的身子在緊緊的腰帶下顯得不堪一握。
她道了聲告辭,便離去。
顧簡看著她的背影,桃花眸微垂,蒼白的唇顫了顫,道:&ldo;不謝。&rdo;
又是一年,轉瞬即逝。
安瑟以為找得到展棠,便可以找得到何寂。
卻是整整一年,杳無音訊。
而她自己,在經歷了三年的訓練後,總算精通了斯南的語言,得以離開東遙‐‐跟著向葵去往南鄭。
南鄭嚴肅的民風讓她有點不寒而慄,也不曉得賀熠是如何耐得住性子在此住下的。
她知道來此定會見到賀熠,卻不想,這麼快。
南鄭議長路易斯早到於長桌一側,一本正經地坐在座位上,一絲不苟地整理檔案。
而賀熠就站在他的旁邊,安瑟真的被驚到了‐‐
挺拔的身姿顯得十分高大,站了許久卻一動不動,認真嚴肅有若脫胎換骨。淺藍色的南鄭軍裝顯得賀熠瘦了些,細看面龐卻是褪了幾分稚氣,劍眉挺立顯得雙目炯炯有神,薄唇緊抿,儼然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
仍是少年模樣,卻是英俊了不少。比起從前的稚氣,更多了幾分男子該有的硬氣。
賀熠面無表情,但是眼神卻沒離開過安瑟,感覺他隨時會忍不住笑出來。
&ldo;好久不見,施密特議長。&rdo;
&ldo;未曾遠迎,十分抱歉,向議長請坐。&rdo;
路易斯一眼都未曾給予安瑟,卻冷冷問道:&ldo;不知何人,竟可於向議長比肩?&rdo;
&ldo;三年前,帝陣犯者。向葵自知才疏學淺,十分欣賞人才,三年來悉心培教,希望能為君所用。&rdo;
&ldo;哦?舉薦?&rdo;
&ldo;不敢當,只是介紹下罷了。&rdo;向葵含笑看向安瑟,道:&ldo;打個招呼吧。&rdo;
安瑟看向路易斯,按照斯南禮儀敬了個禮,道:&ldo;你好,施密特議長。我是安瑟。&rdo;
她身上穿的,是東遙的軍裝。
白色的衣上金黑色的扣,遙遙一看白中有黑點鑲嵌金光閃閃‐‐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