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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距離時故被抓走,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個時辰。
「西邊找過了,沒有。」
「東邊也找過了,沒有。」
伴隨著弟子們一個接一個的回覆,清原的臉色越來越沉。
「去,通知師父。」
清原的師父是袁策。
另幾個弟子頓時面面相覷,臉上浮起猶豫。
如果要在滄雲宗進行一個「最害怕之人」的選舉,袁策排第一,沒有人敢排第二,便是掌門也不行。
袁策,猩猩的身材,貓咪的臉蛋,蠻牛的性格,暴龍的脾氣,能動手絕不動口,能動腳絕不動手,實力在滄雲宗排得進前五,別說弟子們了,長老都怕他怕得不行。
但其實他長得不差,甚至以前還是個嬰兒肥,稱得上一句純良無害,據說他就是因為這個,明明是個劍修,卻跑去煉了幾十年的體,硬生生把自己練成了個猙獰大漢,將自己兇殘的形象深深扎入了眾人心底。
這要是通知了他,幾人恐怕誰都躲不過一頓刑罰。
「還找什麼?我已經過來了!」
一道憤怒的咆哮毫無預兆地自天邊炸響。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連個廢物都保不住,留你們有何用!」
眾人一愣,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正好看見袁策自天邊落下,眨眼間來到了眾人面前。
「如果不是我恰好路過過來看看,你們還想瞞著我不成!」
袁策環視一圈,將眾人逼得大氣都不敢喘。
他說完,看也不看匆忙行禮的各弟子,直接揮出一道靈力,卻是將清原震飛出去。
「明日天訓峰,自去領罰!」
清原嘴角滲出鮮血,單膝跪地:「是。」
揍完人,袁策提腳就走。
「恭送師父。」見狀,清原連忙行禮。
「恭送個屁!老子親自找人去!」袁策一邊說著,一邊大步離去。
……
時故並不知道自己即將大禍臨頭,還在河裡撲騰。
其實他只是下來洗個澡,清理身上汙泥的,沒想到這河裡面居然長了不少草魚,他一看就餓,於是哼哧哼哧開始自力更生。
不過說實話,以時故那慢吞吞的反應速度,約莫著就是摸到天亮,也摸不著一條活魚。
可惜,時故意識不到自己的問題,他只知道魚來了,他就抓,抓不到,他就換一條抓,有如一臺沒有感情且慢了半拍的抓魚機器,愣是抓了一個時辰,依舊兩手空空。
鬱詹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時故撅著屁股傻乎乎抓魚的場景。
他挑了挑眉:「看樣子,運氣不錯。」
成功碰到運氣的鬱詹心情大好,便也破天荒地起了一點玩心,抓了把小石子到處亂扔,魚往東邊跑,他就往西邊趕,趕來趕去不亦樂乎,將整條河流的魚攪得一塌糊塗。
其實他本意是想將魚趕到時故手邊,幫他一把,奈何時故反應太慢,魚兒又不願配合,幾個來回以後,魚沒抓到一條,倒使得時故被石子濺了一身的水,連眼睫毛都糊住了。
時故抬起頭,左看右看,試圖找出是誰在搗亂。
微微潤濕的碎發貼在他的側顏之上,配上沾水的睫毛,迷茫的雙眼,有種與世人格格不入的懵懂與單純。
可為何這樣懵懂單純的人,卻長著那樣一雙深沉的眼睛?
又和諧,又矛盾。
勾得人不住地想要探尋。
時故看了半晌,沒有人。
他再次低頭。
半柱香後,又被濺了一身的水。
若是常人被如此戲弄,多少會有些氣憤,時故卻好像天生少了一條名為氣憤的筋,只是微微抿住的唇帶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