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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想不通便不想,大部分時候,時故都不會為難自己。
找了個陰涼位置,時故就地坐下,又一次開始了自己的每日必備——發呆。
可惜,總有些人,喜歡幹擾旁人的清淨。
「你就是鬱詹現在的師父?」
這是一個略有些囂張的聲音。
時故皺眉,抬頭看去。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身穿金白色的乾天宗弟子服飾的人,一張勉強算得上能看的臉寫滿傲慢,見時故抬頭,當即眼睛一眯,從頭到腳,從上到下,像是在看一盤菜似的,居高臨下地審視著時故。
時故沉默,並沒有回答這個人的問題。
他記得這人,是那日試圖挑戰鬱詹的乾天宗親傳弟子,同時也是鬱詹的前任師兄,叫唐宏義。
不過,時故對他的印象很差。
唐宏義似乎是特意過來挑釁的,至於原因,時故不太明白。
這世界似乎總有些他不能理解的人或事。
「鬱詹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
單手叉腰,唐宏義眼神帶著不屑:「果然,他這樣的雜種,也就只配拜你這種藥物提升上來的金丹期廢物為師。」
聞言,時故的嘴角微不可查地落下了一點。
唐宏義並沒有發現這個小小的細節,而是接著說道:「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收那個東西做徒弟,你怕是活不了多久咯。」
「哎。」忽然蹲下,唐宏義和坐著的時故平視,一臉故作的神秘,「你知不知道?鬱詹,就是個煞星。」
「從他娘,到他爹,到他的師父,全都不得好死。」
還真不知道。
時故心想。
但他一點也不想聽。
可惜,唐宏義察覺不到他的情緒,或者察覺到了也不在意,依舊繼續:「我要是你啊,一定馬上和鬱詹斷絕師徒關係,保命重要啊……」
說罷,他還垂下了眸,想要欣賞一下時故的表情。
不過令人失望的是,時故一點表情波動都沒有,只是輕輕地揉了揉自己的手。
唐宏義眉頭一皺。
「嘶。」任誰一個人自說自話了半天,卻沒有得到一點回應,都會心中不快,更何況是像他這般常年囂張跋扈慣了的,彷彿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感覺異常的不爽。
於是他用手中的佩劍點了點時故的肩,道:「喂,你是個啞巴啊?」
空氣一片安靜,時故連眼神都沒有變化一下。
「操!」唐宏義終於惱羞成怒,道:「他孃的,一個啞巴一個雜種,晦氣!」
「……」
時故輕輕吐了口氣。
終於,他抬起了眸,認認真真地看著眼前之人。
「說完了嗎?」
唐宏義一愣。
不知怎的,他竟然被這一眼看得有些莫名的心亂。
但馬上,他又笑出了聲:「喲,不是啞巴啊。」
「怎麼?這是什麼表情?不服氣?」
對此,時故並沒有理會他的問話,而是招了招手。
「你過來一點。」
唐宏義疑惑。
不過他有心想看看這位廢物長老想搞什麼名堂,於是不屑一笑,還是配合地伸過了頭。
時故選擇發呆的位置是一片陰影,但由於陰影面積太小,他有一部分丨身體露在了外面。
而現下,高高的太陽之下,時故影子的手抬得很高很高。
下一刻,他手掌輕輕揮下,拍到了唐宏義的腦袋上。
「轟——!!!」
巨大的聲音震耳欲聾,眼前的唐宏義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極深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