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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和宗多行不義,這是得罪不該得罪的人了。」袁策的聲音不緊不慢。
「可是這人現在跑了,誰能證明這幾人是別人所殺?萬一將這帽子扣到我滄雲宗頭上……」
「這帽子肯定會扣到滄雲宗頭上。」
不待清原說完,袁策便皺著眉頭說道。
「此人心狠手辣,身份成謎,還意圖挑起我們兩宗之間的矛盾,也不知是何目的,可惜我看不出他的靈力來源,無法強行喚醒這幾個人,也不知道這幾個青和狗看沒看見他的相貌。」
「連您都看不出此人來歷?!」清原難以置信。
袁策倒也不藏著掖著,誠實道:「他實力恐怕不下於我。」
「那青和宗……」
「挑便挑了!我們滄雲宗還怕他青和宗不成?」袁策聲音冰冷。
忽然,他背手一笑。
「說起來,我還得感謝此人,青和宗殺害我滄雲宗十數名外門弟子,老子早就想殺回去了,要不是掌門攔阻……」他冷哼一聲,沒再繼續說下去。
「總之這人替我們報了仇,倒也省得髒了老子的手。」
還能這麼算的?清原目瞪口呆。
而此時的另一邊。
幾個內門弟子縮在一側,一聲不吭,生怕引起袁策的注意,鬱詹則是全無所謂,一臉桀驁不馴地拍著自己身上的灰塵,只可惜,臉上的傷勢暴露了他的狼狽。
「你怎麼了?」
毫無預兆的,鬱詹忽然看向時故。
時故心臟跳慢了一拍。
好在他反應向來很慢,面上什麼都沒顯,只幽幽地抬起頭來。
他一直都在觀察我。
時故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鬱詹瞥了一眼那邊躺屍的幾個青和宗弟子,看向時故。
「為什麼不敢往那邊看?」
「……不想看。」
鬱詹挑了挑眉:「放心吧,這幾個人都活著,不是屍體,不必害怕。」
「不過傷得太重,沒個個月醒不過來。」
時故沒說話。
「說起來,你是怎麼脫身的?」鬱詹又道。
「……脫身?」時故好一會才慢吞吞開口。
「嗯,在張瑾被害的時候。」
「……我不知道。」時故搖了搖頭,「我們一進玄江谷,張瑾就信守承諾把我放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很平靜,平靜到時故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居然也能有如此順暢地說謊的一天。
「當真?」鬱詹說道。
時故看了他一眼。
那眼睛太黑太深,鬱詹什麼都看不出來。
隨後,鬱詹給了時故一包東西。
時故:「?」
「糕點,看你抓魚,應該是餓了。」
時故有些受寵若驚:「謝謝。」
鬱詹矜持地點了點頭。
見狀,時故默默地吃了起來。
他吃東西是慢條斯理的,和他的性格一樣,不過很認真,也很賞心悅目,這讓鬱詹有一種自己的東西被精心對待的感覺。
這感覺讓他覺得不賴。
鬱詹的糕點和他的人很像——硬邦邦的,還比常人大上一圈。
時故吃得很是艱難,碎屑也呼呼地往下掉,鬱詹看著那碎屑,再看著時故鼓起的臉,最後看著他吞嚥的喉結,不知怎的,就覺著有些刺眼。
大抵被人一直盯著還能吃得面不改色的也就時故一人了,周圍弟子們有意無意地往這裡掃了一眼,總覺得這對師徒之間的氣氛有些古怪。
袁長老那邊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忽然罵了句什麼,時故下意識抬了下頭,隨後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