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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赤霖:「你現在這樣像什麼樣子?」
頓了頓,他又道:「現在是關鍵時期,你又是所有人的主心骨,你倒下了,下面的人怎麼辦?」
「我不會耽誤正事。」鬱詹垂眸,輕輕拂開了張赤霖的手。
一隻靈力凝成的靈鴿在這時忽然自窗臺飛了過來,張赤霖一愣,正想說這個時間怎麼還會有訊息傳來,身邊一道黑影卻是猛地撲了上去,速度之快,張赤霖甚至只看到了一道殘影。
他愣了愣,看向鬱詹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
鬱詹沒有注意到張赤霖的眼神,幾乎是手忙腳亂地伸手接過靈鴿,凝神聽著它帶來的訊息。
靈鴿傳遞的訊息張赤霖無法聽到,但看到鬱詹越來越差的臉色,他也大致猜出,不會是什麼好訊息。
果不其然,鬱詹猛地揮手,砸碎了手中酒壺。
「找!接著找!」冷冷留下這句簡短的話,鬱詹揮手又將靈鴿給扔了出去。
可扔出去之後,他卻像是一下子上去了所有力氣,緩緩從窗臺滑坐在地。
其實鬱詹說得還真沒什麼錯,這些日子頹歸頹喪歸喪,該做的事情該佈置下去的任務,鬱詹一點都沒有耽誤,一直井然有序的進行。
只除了,瘋了般派人四處打探時故的訊息之外。
而他的狀態,也是肉眼可見的一天天變差。
老實說,張赤霖不能理解。
他並不認識那個叫時故的人,但範宏胤大致告訴了他一些關於時故的事。
於是他看著起身打算離開的鬱詹,忽然開口道:「九晟天尊的手段,我比誰都清楚。」
鬱詹微微抬眸,涼颼颼地看向了他。
這眼神不可謂不嚇人,不過張赤霖還不至於受這樣一個眼神的影響,面不改色地接著開口。
「如果你的……」
他說到這裡停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接著道,「戀人。真的去了九光殿的話,他活不了的。」
話音剛剛落下,一股大力就驟然襲來,直接將張赤霖按在了牆上。
能夠自兩千多年前活到現在,張赤霖的修為自然是不弱的,可這一擊,他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
這似乎比之尋常的合體還要強上許多。
有些驚訝於鬱詹的實力,但張赤霖倒也不怕鬱詹會將他如何,不僅不怕,甚至還直直看向對方,面不改色將方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他不可能活下來,你這樣漫無目的地找,完全是白費力氣。」
鬱詹對他的回應,是一拳轟掉了張赤霖身側的燭臺。
燭臺落在地上,火卻沒有熄滅,發出了噼裡啪啦的聲響。
二人無聲對峙,空氣死一般的寂靜。
最終,鬱詹打破了這樣的寂靜。
「抱歉。」緩緩放下了抬起的拳頭,鬱詹偏了偏頭,向後後退幾步。
屋內的地板是木質的,平滑得緊,鬱詹卻不知是喝醉了站不穩,還是其餘的什麼原因,幾步短短的路徑,居然還踉蹌了一下。
狼狽得緊。
鬱詹笑了。
這笑容比哭還要難看,卻也比哭還要揪心,他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臉,聲音中透著濃濃的疲倦。
「我好像……有點喝醉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轉過身,踉踉蹌蹌向著屋外走去。
張赤霖看見他還抱著一壺酒,瞧這模樣,約莫著是想換個地方喝酒。
「他不會死的。」
自言自語的聲音自鬱詹那裡傳來,張赤霖抬眸,默默無言。
這一瞬間,鬱詹的背影竟是透著股蒼涼的味道,好像一個在沙漠中迷了路,隨時處於死亡邊緣的旅人。
旅人原本是支撐不住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