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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莫名的,他覺得時故抓住他衣袖的手,像是抓住了希望。
又或者說是……信仰。
這個想法剛一出來,鬱詹就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
信仰?
怎麼可能。
但不管是什麼樣的目光,至少這一刻,他都是真真切切地被怔住了。
「怎麼了?」
問出這三個字的時候,鬱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聲音還能這麼溫和。
時故不答。
他好像第一次認識鬱詹一般,直直地看著他,一點一點,一寸一寸。
「做噩夢了。」
許久,時故輕聲開口。
而抓住鬱詹衣袖的手,越發收攏。
就是那天早上開始,時故對鬱詹的態度就產生了莫名的變化。
幫他拿東西,幫他推門,幫他拉椅子,幫他佈菜。
別說,這感覺還不賴。
時故本也是隨口一問,聽到鬱詹說沒什麼,他也就沒再追究,低頭繼續忙碌。
然而看著時故,不知怎地,鬱詹就想要說些什麼。
他這麼想了,於是便也那麼做了。
「北方魔帝,是我爹。」
鬱詹聲音淡淡,語氣聽不出任何波瀾。
時故拿著筷子的手猛地一頓。
沒記錯的話,九晟天尊是鬱詹的外公。
而九晟天尊,殺了北方魔帝。
也就是說……
時故呼吸一滯。
大概是他震驚而又無措的表情太過生動,完全不同於往日呆呆笨笨的模樣,鬱詹揚了揚下巴,十分自然地伸出手,掐了一把。
「吃飯吧。」
說完,鬱詹率先轉過了頭,捏過時故的臉蛋的手無意識地敲擊起桌面。
手感意外的不錯。
一頓飯,時故吃得心不在焉。
鬱詹將他的心不在焉盡收眼底,微垂的眼眸看不出情緒。
這樣的情緒一直持續到了半炷香的時間才得到好轉,而餐桌上,眾人已經聊起了新的話題。
時故原本是沒太在意的,但聽著聽著,就逐漸被吸引了注意力。
他們講的居然是景安的故事。
故事的開端有些老套,就是一個小孩救了另一個小孩,並將他帶回了家。
救人的小孩名叫景秀,那時候他還沒有練那套邪門的功法,性格不算太歪,還知道幫助他人。
被救的小孩則是景安,在被救之際一眼萬年,從此死心塌地地愛上了這個在當時毛都沒長齊的小孩。
當然,光就長相而言,估摸著現在毛也沒齊。
眾所周知,妖族是由兇獸化形而成,與生俱來的領地意識註定了妖族的生活不會太過太平,而這,也為後來的故事奠定了根基。
十幾年後,蜘蛛族遭受了一次入侵。
身為族長,景秀的父母首當其衝,慘遭殺害,舉族上下更是死了個七七八八,好不悽慘。
景秀從此性情大變,沉默寡言。
有道是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
突然的某一天,景秀獲得了一門詭異的功法。
至此,景秀便成了變態中的變態。
為了修煉,他手段殘忍,性情扭曲,跟人沾邊的事情沒做過幾件,惡名倒是傳播了千里遠。
漸漸地,景秀身邊的人都走了個乾淨,景安是唯一一個不離不棄的。
「只可惜啊,再不離不棄,危難之際依舊一腳踹了出去。」
眾人一邊說著,一邊唏噓不已。
有人不禁搖了搖頭,道:「要我說啊,那是景安自己眼瞎,天涯何處無芳草,是吧?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