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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一聲蛛網破裂的聲響,明明隔得很遠,卻彷彿敲在景秀心上。
破陣而出的一瞬,壯漢揮刀就沖向了景秀。
連續的意外讓這個高大的漢子動了真怒,神色也一改之前的散漫,變得認真起來。
生死關頭,一道白色身影飛撲而來,險而又險地將景秀護在了懷裡。
他速度不可謂不快,只可惜實力的差距擺在那裡,饒是他已經躲過了大部分的刀勢,剩下的一點餘威依舊讓他連人帶景秀,一同震飛了出去。
「你沒事吧?」顧不上自己嘴角的鮮血,白衣青年趕忙爬了起來,關切地問向景秀。
黑衣少年搖了搖頭。
胸口的傷勢在方才的動作中再次被撕扯,暗綠色的血液流出,在地上匯成小小的一灘,襯得他灰綠色的眼眸有些詭異。
「景安。」景秀忽然道。
「嗯?」景安疑惑地看向他,旋即露出一個帶著安撫的溫柔的笑,「我在。」
危機四伏,景秀盯著他的目光一瞬不瞬:「我不能死。」
景安一愣。
下一刻,黑衣少年騰身而起,當著所有人的面猛力一踢,將白衣青年踹向了再次襲來的壯漢。
景安瞳孔驟縮。
恢復神智的那一瞬,時故正好看到了這個畫面。
景安臉上有些許驚詫,但更多的,卻是意料之中的悲哀。
而更悲哀的是,他被踹開後,第一反應卻是掏出了羅盤,利用剩下的一點殘留陣法,同壯漢死死纏鬥在了一起。
時故愣愣看著眼前一幕。
景秀在踹開景安後第一時間就跑走了,鬱詹沒有去追,也不屑去追。
「你沒事吧?」鬱詹忽然拍了下時故的肩。
時故猛地哆嗦了一下。
鬱詹眯了眯眼。
這反應他熟,一般是陷入回憶的人忽然被打斷才會這樣。
不過很快,他就顧不上想別的了。
「他傷著你了?」鬱詹皺眉,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卻見時故慘白著一張臉,嘴唇微張,額角也冒著冷汗,一雙漆黑的眼睛黯淡無光,整個人都顯得脆弱易碎。
鬱詹迅速在時故身上掃了一遍。
還好,沒有傷口。
鬱詹稍稍鬆了口氣,心中卻不知為何有些煩躁,下意識用舌尖舔了舔後槽的牙根。
忽然有些後悔把那隻小蜘蛛放跑了。
「我沒事。」時故微不可查地後退了一步,「就是有一點嚇到了。」
說完,他轉過身,看向了景安與壯漢的戰場。
結果不出所料,景安不是壯漢的對手,不過他比景秀強一點,好歹打了一會才被制服,讓景秀借著這個間隙成功脫身。
全程划水的滄雲宗眾人則一臉懵逼,不明白怎麼就這麼一小會兒,抓的人就換了一個。
新的犯人比之前一個態度良好了不知凡幾,被抓了依舊保持微笑,不罵人也不威脅,簡直是犯人中的模範標兵。
「要殺了我嗎?」
白衣青年渾身是傷,看上去頗為狼狽,壯漢大概是用了什麼法器制住了他,讓他無法站立,但即使是坐著,景安的背脊依舊挺得很直。
「不著急。」壯漢蹲了下來,和景安保持平視,「我認得你。」
這倒是稀奇。
聞言,所有人紛紛側目,就連時故也側頭看了過來。
「景安,蜘蛛一族的天才,擅長醫術、陣法,性格溫和,聲譽極佳,哪哪都好,除了眼瞎,是也不是?」
聽到「擅長醫術」這幾個字,時故輕飄飄抬了抬眸,但很快又垂了下去。
景安倒是不太意外,微微一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