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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動作很小,吃得也很慢,因此一開始並沒有人注意到他,但桌上食物的減少是一目瞭然的,很快,有人發現了蒙頭乾飯的時故,眼中露出憤怒。
其實大家都清楚昨日一事怪不到時故頭上,可大約人性就是如此,清楚是一回事,心中遷怒,又是另外一回事。
「師弟啊,你可知道那『飯桶』二字,是何含義?」
一個吊梢眼的弟子問向身側一個娃娃臉的弟子。
娃娃臉撇嘴:「大概就是除了吃以外一無是處的意思。」
吊梢眼:「是了,有的人啊,白白得個好聽的名號,自身實力卻連個晚輩都比不過,可不就是除了吃一無是處。」
有人眼裡流露出幸災樂禍,也有人覺得這樣不好,但張了張嘴,到底是什麼都沒說。
被嘲諷的當事人依舊吃得不亦樂乎,半點沒察覺到不妥。
「是嗎?」
鬱詹慢條斯理地撕著手中薄餅,似笑非笑:「那不知二位可知,『廢物』二字是何含義?」
兩人神色一變,鬱詹不待他們回答,就笑著解釋起來:「大概就是和人打上三百回合,對方毫髮無損,只拆了人家無辜掌櫃的閣樓的意思了。」
說完,鬱詹嘲弄地看著兩人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青和宗符進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滄雲宗弟子,孬種確實不少。
也就能欺負欺負時故這樣的小白羊。
清原:「行了,都少說幾句!」
眾人再次安靜下來,有幾個依然憤憤不平的,不敢去瞪鬱詹,便將目光落到時故身上,試圖用眼神傳遞憤怒。
可惜,低頭吃飯的時故根本接收不到來自他們的怒火。
鬱詹倒是接收到了,愉快地給時故又多夾了些菜。
時故受寵若驚地全部吃下。
負責搬送的童子們便是在這時到的,幾個內門弟子連忙起身迎接,觀察一圈,卻並沒有看到除這些人以外的其餘身影。
「沒有派長老與我們同去嗎?」一個有些微胖的內門弟子忍不住問道。
童子們搖頭。
最後一絲希望破滅,有人忍不住狠狠砸了下牆,發出沉悶的聲響。
這動靜著實有點大,連悶頭吃飯的時故都從飯桌上望了過去,其實他很想說他就是長老,不過他估摸著,這幾個人應該不太願意聽。
「那幾個人又不是我們害的,青和宗……應該不會拿我們怎麼樣吧?」有人忍不住道。
「你說不是就不是了?那麼多人都看見了我們和他們動手,一轉頭人家就被廢了,這時候說不是我們幹的?你若是青和宗掌門,你信嗎?」另一個弟子臉色相當難看。
眾人沉默。
他們本來以為師門再怎麼說也會派個長老護送,沒曾想袁策竟然真的只打算讓他們自己過去。
「我們也沒做錯什麼,去找那幾個人麻煩也只是奉命行事,憑什麼現在人廢了,就要我們來承擔!」
有人拍桌而起,嚇得幾個剛來的童子不敢半點不敢吭聲。
「都給我閉嘴!」清原大吼。
他臉色也沒比其他人好到哪去,只是兀自鎮定:「師門不會放棄我們的,都別多想,那幾個人身上的傷一看就不是我們這種修為的人能弄得上去的,青和宗的前輩不會看不出來。」
「再怎麼樣,我們也都是四宗之人,青和宗不敢在明面上動手,咱們低調一點,送完就立刻回來,不會有事的。」
眾人再次沉默。
「行了,都回去吃飯吧。」見沒有人說話,清原再次開口。
結果回了飯桌,才發現飯菜都沒了。
清原:「……」
時故一臉「我以為你們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