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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無恥!放開時長老!」另幾個滄雲宗弟子當即大喝。
「長老?」
張瑾先是一驚,但他馬上又反應過來,轉頭看向時故,笑了。
「喲,小公子,你還是長老啊?哪位長老?讓我猜猜,姓時……不會是滄雲宗新來的那位靠丹藥提起來的,連築基期都打不過都金丹期長老吧?」
說罷,他沖時故斜嘴一笑。
張瑾其實長得不醜,調情似的表情放在他的臉上也不算難看,但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他沒有臉朝地砸向地面的基礎之上,如此這般鼻青臉腫一臉鮮血,還非要擺出一副風流倜儻的做派,讓人看了著實有些一言難盡。
鬱詹更是不客氣,直接笑出了聲。
眾人紛紛一驚,這才發現現場居然還有一人。
「那個張……什麼來著,我覺得你需要一面鏡子。」
鬱詹斜靠在塌得只剩幾根柱子的扶手之上,連那幾個向來不喜歡時故的滄雲宗弟子都面帶緊張,他卻輕鬆得彷彿被抓之人不是自己的師父似的。
「識相一點,就把人放了,不然你們幾個廢物,怕是走不出這玄江谷了。」
「好大的口氣!我便是不放,你又能如何?」張瑾說著,抵住時故的劍又近了幾分。
鬱詹挑了挑眉,好像在說:你大可試試。
張瑾當然感受得到他的挑釁,可他手上寶劍一抖,愣是沒敢。
他這一抖不要緊,時故卻還在他手裡,當即被那鋒利的劍芒劃出了一道細窄的紅痕。
時故微微側頭。
低垂的眼簾掩住了他的情緒,沒有人注意到他肌肉繃緊,手也開始發抖,張瑾倒是發現了,但他只覺得時故是在恐懼。
這恐懼大大激勵了他,連帶和對鬱詹的些許忌憚也一同變淡,寒聲道:「放我的師兄弟們走!不然,你們滄雲宗今日就要少一個長老了!」
滄雲宗眾人面面相覷。
放?還是不放?
清原臉上不自覺地流出幾滴冷汗。
決定權雖然在他身上,可放走青和宗弟子和折損一位長老,哪個罪名都不是他這個小小弟子能夠承擔得了的,即使這個長老只是個沒有實權的名譽長老。
清原甚至有些怨恨起時故,他不是金丹嗎?怎麼連一個築基期都能輕易將他制住!
現場一片安靜,所有人都看著清原,等著他發號施令。
鬱詹漫不經心盯著地面,但無論是他微微側身的站姿,還是時時繃緊的肌肉,無不證明著一旦清原的選擇與他背道,他將立刻開展行動。
良久,清原終於下定決心。
只見他握劍的手緩緩低垂,用力之大,甚至開始顫抖。
「放……」他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咬牙切齒,「放他們走!」
「師兄……」
「放人!」
幾個青和宗弟子頓時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符進給張瑾遞了個眼神,張瑾搖搖頭:「你們先走,我斷後。」
幾人走後,眾人盯向張瑾:「他們已經走了,快放人!」
張謹卻不動:「說得輕巧,我若是現在便放了他,還能活著回去嗎?」
清原:「道友放心,我滄雲宗之人向來一言九鼎。」
張瑾冷笑一聲,看向的卻是鬱詹的方向。
不知為何,雖然沒見鬱詹出過手,但這個人總給張瑾一種很可怕的感覺。
他孃的!
張瑾咬咬牙,全身上下都寫著肉痛,猛地甩出一道符紙。
眾人只覺面前白光一閃,下一瞬,時故和張瑾都已不在原地。
「是上品遁地符!」
清原一驚,萬萬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