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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把大太太當孃的也只有宛秋罷了,只不知娘還把不把我這份孝心放在眼裡?”
苗夫人看了她一眼,笑道:“秋兒這張嘴兒越發厲害了!你的孝心我自然是記在心裡,可是迎初是有身子的人了,又是你的姐姐,弘安對她的心疼我們都看在眼裡,我這個做孃的,當然要盡一份心了。”
容迎初看向面露不豫的柯懷遠,道:“都是迎初不好,生生打斷了你們商議正事。”
柯弘安道:“並沒有,爹剛才正問起韋將軍讓我遠走青州一事,如今既然迎初來了,那我也就長話短說。”他注視著柯懷遠,言辭清晰道,“我不會跟隨韋將軍到青州去,爹再要怎麼問我,我也只有這個決定。”
柯懷遠神色益發冷峻,道:“當日我們決定與韋家聯姻之時,韋將軍已經有言在先,因他當年曾與晉王交好,恐防今上翻查舊賬,為免落得一個結黨營私的罪名,才會費盡心思上疏請求避退邊關。宛秋又是韋家獨女,你為其夫婿,本該應丈人所請陪同前往才是!而且當日分明也是你親自應允了韋將軍,為何如今又背信棄義?”
柯弘安淡淡道:“當日的答允,是因著為勢所迫;今日的推拒,是因著時移勢易。當初既然爹心狠如此,那今日也休得怪我不顧念爹的顏面。”
柯懷遠面上肌肉倏地一搐,眼內帶上了幾絲森冷,道:“與韋家聯姻一事,我們並沒有人強迫你,全是你自己答應下來的,如今分明是你違背當日的承諾,使韋將軍遷怒於咱們家,你如何又指我心狠?”
柯弘安的笑意夾雜著一縷苦楚:“若非父親大人您滿口答應韋將軍幫他打通遠赴青州的關節,韋將軍又如何會定下遠走的心思?若非這連月來你明裡暗裡幫韋將軍撇清與晉王的牽連,他又如何能在短期內全身而退?在父親這樣周密詳盡的部署之下,我豈非非走不可?”
苗夫人輕輕嘆息了一聲,道:“弘安,此事你既然有了主意,我原也不該多言才是,只不過我在旁這般聽下來,心裡甚覺不是味兒。回想當初你與秋兒的這門親,也是為孃的一手打點的,當中的這些事,我也還記在心裡呢。我依稀記得,我和老爺都曾問過你,願不願娶秋兒為妻,若是願意,那來日興許是要隨丈人離去的。你先是沒有答應,我和老爺也沒有再提此事。後來還是你自己來找了老爺,說願意與韋家結親了。這些事,你可還記得?”
柯弘安鄙薄地瞥了她一眼:“多虧了你打點的好親事,方有了今日這般境地。我先和爹說著話呢,還沒來得及跟你清算這些是是非非,你倒是一副上趕著的模樣!我當日如何,需要交代的只有爹一人,與你又有何相干?”
苗夫人不意他會如此不留情面,面上顯出幾分尷尬來,正欲說話時,柯懷遠已開口道:“你不需要向我交代,也不需要清算往日的是非。你需要交代的人只有韋將軍和宛秋,如今宛秋也在此,你的所謂決定,是不是合適,恐怕還須細加考慮!”
韋宛秋自柯弘安說出不願離去的話後,柔婉的眼眸內便泛起了一抹幽怨。此時聽柯懷遠提及自己,她輕輕咬了咬牙,目光瞬時變得銳利起來。
容迎初將她這副神情盡收眼底,只覺心中不安,面上卻安之若素,平靜道:“為何相公不能隨韋將軍走,我們心裡都有答案。只是有些話,相公是不便說出來的,那迎初便代向老爺說個明白。”她頓了頓,繼續道,“當日相公答應娶韋妹妹進門,一應的禮數規矩都是大太太打點的,自然是明媒正娶,此其一;成親禮的那天,迎初和韋妹妹之名同時記入柯家的族譜,我為正室元配,韋妹妹是平妻,此其二。既然韋妹妹嫁入我柯家門,便是柯家的媳婦,韋妹妹,你承不承認這一點?”
韋宛秋冷眼瞅著容迎初,咬著下唇不予回應。
容迎初並不迴避她的目光,聲音四平八穩:“我問你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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