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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紫文柔若無骨地捱到他身上來,幽幽怨怨道:“爺,我身上可還在疼呢,都是這容氏給打的,我昨晚不是跟你說了,她使喚我做事,我不過是一時顧不過來,她揚手就拿了藤條打我,下手可狠了。”
容迎初和秋白聞言均是一驚,這紫文竟硬生生地安了罪名在容迎初頭上,這鞭笞房裡人的行為是大戶人家的禁忌,更莫說她是新進的媳婦了。這要是傳了出去,她平白就背了一個妒忌不賢的惡名,夫家是絕對有將她休棄的理由的。
容迎初本想要分辯,可念頭一轉,又定下神來,只抿緊唇靜靜地看著柯弘安。
他的態度,才是決定此事結果的關鍵。
柯弘安不合時宜地打了個哈欠,紫文不滿地拽了拽他的衣袖,他一時並未理會,自顧自地在八仙桌旁坐下,拿了銀箸夾點心吃。
紫文不由發急了,道:“爺,你昨晚不是答應我要好好審這容氏的嗎?”
他嘴裡還嚼著一塊紫薯糕,點了點頭,含糊道:“誰打的人,誰就要承擔後果。”
容迎初攥緊了手中的絲帕,開口道:“相公認為誰應該承擔後果?”
柯弘安眼簾一抬,瞟了她一眼,漫不經心道:“你打人了嗎?”
“我沒有。”
柯弘安目光突然深沉起來:“我憑什麼相信你?”
紫文挑釁地瞪著容迎初,舉手將袖子往上一擼,露出了手臂上一道道的青斑瘀痕,觸目驚心。她聲音益發尖利:“我身上的傷可是明明白白的呢!爺,此事一定要上告大太太,大太太一定會為我討回公道!”
容迎初不溫不火道:“大太太主理府中事務已是繁忙不堪,這是相公房中的事,自該由相公來定奪,怎能為大太太再添煩憂?”
紫文來到她跟前,滿臉鄙薄:“你若不是心虛,又何必害怕到大太太跟前去說個明白?”
容迎初眼中的輕蔑淡得不能再淡:“我若是心虛,我打過你以後,有的是辦法讓你閉嘴。”
紫文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氣急敗壞地轉到事不關己似的柯弘安身邊,撒嬌撒痴道:“爺,你聽聽她說的什麼話!你就眼睜睜看著紫文被欺辱嗎?你在她尚且沒有絲毫顧忌,更別說你不在的時候了……”
她吵吵鬧鬧地弄得柯弘安忍不住又露出幾分不耐煩來,容迎初看在眼裡,垂下頭輕輕一笑。柯弘安轉過頭來,她這抹笑意正好落進他視線中,他半眯起如星辰般明亮的雙眼,掩下目中的波瀾,面兒上只吊兒郎當地和起稀泥來:“你們兩個誰對誰錯,只有你們心裡最清楚,這一大早的我神兒都沒回過來,早飯也還沒吃上,你們倒考起我來了。哎喲,不行,我這頭又犯暈了,我回去歇會兒,你們倆自便!”
紫文沒想到柯弘安竟然就此不了了之,氣得滿臉通紅,回頭狠狠地瞪了容迎初一眼,便追著柯弘安進了暖閣內。
如此一來自然是不需要容迎初伺候用膳了,她轉身就離去。秋白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不無擔憂道:“這紫文竟然包藏禍心,這樣莫須有的罪名真是可大可小。”
容迎初卻不以為意,道:“無聲狗咬死人,有聲狗是虛有其表。秋白,記住一句話,明槍易擋,暗箭難防。”
秋白細品主子的話,不覺有點放心,迫不及待地問主子道:“這有聲狗非殺不可,奶奶可是有主意了?”
容迎初含著一縷笑在嘴角,淡然不語。
容迎初才返回她的南院中,便有老太太房中的婆子來請,說是老太太剛得了新茶,邀她過去品嚐。
隨著引路的婆子來到柯老太太的壽昌苑中,穿過儀門,順著迴廊往前走,往坐北向南的正室走去,進門就是一座雕蝙蝠祥雲的屏風,繞過屏風後便是壽昌苑的正廳,然而柯老太太人卻不在正廳中,兩名房中的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