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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雲兒為何而流淚?”
“雲兒只是想起了早逝的母妃,母妃去的太早,雲兒甚至來不及開口叫上一聲母妃。”墨雲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漂亮的小臉也變的黯淡無光,對啊,他怎麼沒想到呢,就算他從現在開始努力,從祭士到祭司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也就意味著他想深入祭堂調查往事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如願。可如果打著祭奠明媛的旗號,只要向陽佟玥討取一道手令,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入祭堂了。明媛身兼神貴妃與神祭司的雙重身分,過世後遺體雖然入葬皇陵,可靈位卻擺在祭堂接受貢奉。皇陵遠在殞神谷,現在的墨雲還不能自由進出神蹟,那麼想要悼念亡母,唯有去祭堂了。
墨雲的小算盤打的噼啪作響,可惜天不從人願,沒等陽佟玥發話,殿外傳來淒厲的女聲打斷了父子倆的溫馨晚膳。
“陛下,陛下,妃妾給您請安了。”
“陛下,陛下,玉蘿給您請安來了。”
“陛下……”
我的娘喂,傅神妃娘娘,你這聲音叫做請安嗎,哭喪還差不多。
高頻的女聲對鼓膜的刺激非同小可,墨雲雖強忍住伸手捂耳朵的衝動,一張小臉卻不自覺的皺成一團,比吃了十斤黃蓮還要苦。
陽佟玥的臉也當場黑了大半,好在人長的實在太過妖孽,就算是生氣看上去也是一副美人薄怒的別樣風情,養眼的緊。只是,相信這個時候,除了墨雲,沒有人有閒情雅緻享受這位風情就是,比如說此刻冷汗津津一路小跑進來的神皇侍官總長鄭遠。
這些年神宮選侍的水準是一年比一年差,他上個茅房的工夫就給他闖出這麼大的禍來,鄭遠覺得頭痛無比。不過,眼下比起教訓下屬,更重要的是先撫平君王的怒火,匆匆詢問清楚前因後果,鄭遠趕在陽佟玥發問前跑進了殿內。
原來,陽佟樂那個倒黴催的不行了,臨終想見父親一面,可是在奉天宮,在墨雲父子倆相處的時候,除了軍國大事,其餘一干人等求見是不予通報的。神宮新貴傅神妃與守門的女官、侍官磨半天,不得其門而入,不得已,才會拼死驚擾聖駕的。
嘖嘖,母愛果然很偉大,明知這麼做很可能因此失了聖眷,依然無怨無悔。如此一來,縱然這傅神妃以前有再多不是,光憑這條,陽佟樂有這麼一位母妃,無疑是幸福的。墨雲就坐在陽佟玥身邊,把前因後果聽的一清二楚之餘,自然接收到了鄭遠的求救資訊。今天這事,傅神妃驚駕固然有罪,但情有可原。可君王的怒火部要有人承擔,不能發洩在始作俑者身上,倒黴的便只有宮中的公用出氣桶女官、侍官們了,而鄭遠身為神宮侍官總長兼陽佟玥的貼身侍官長更加討不好好果子吃。好吧,看在這些年鄭遠也幫了他不少的分上,他就做個順水人情吧。
“父皇,我們一道去看看四皇弟吧。”墨雲扯淡扯陽佟玥的袖子,喚回他的注意力。
“雲兒,你……”聽了鄭遠的回話,陽佟玥怒火已然消了大半。只是他等了三十年,今日好不容易等到墨雲敞開心屝說上幾句真心話卻生生的被不識趣的傅玉蘿給毀了,不降罪已是開恩,卻不打算前往探望陽佟樂。登基近一甲子歲月,育有皇子四人,繼承人加後備,已然綽綽有餘,死掉一個出身平平的皇子,算不得什麼,更何況是個不討喜的孩子。沒想到,這個時候,曾經與陽佟樂有過爭執的墨雲竟然會開口求情,為什麼?陽佟樂晉封皇子,身體好的時候,沒少找過墨雲麻煩,雖然這些事他沒有過問,並不代表他不知道。
“父皇,我與四皇弟之間是有過一些誤會,可我們畢竟還是血脈相連的兄弟。況且,神妃娘娘盛年喪子,也著實可憐。”
原來如此,雲兒怕是憶起媛兒了吧。墨雲這番說辭真假摻半,陽佟玥豈能聽不出來,很明顯,真正打動墨雲的正是傅玉蘿對兒子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