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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中洲「呵」了聲,「娉凝如果是親生的還把財產都給她才更令人疑惑吧,我們兄弟姐妹算上,她一個後來的鄉下來的丫頭何德何能拿下長灘的所有資產?」
王霄冷聲說,「我只看證據。」
大庭廣眾,季中洲將轉錄到手機裡的錄音播放出來,掐頭去尾,是磁帶裡最令人臉紅心躁的一段。
劉焱注意到王霄的眼睛,有瞬間的踟躕與疑惑,但是轉而,又變的異常剛毅,她說,「這種東西能當真嘛?你給我一個會點計算機的誰不能剪下甚至編造出來。」
季中洲有被她氣的夠嗆,他說,「原磁我們堅定過,沒有任何處理的痕跡,我是專門高技術的,這錄音在技術專家那裡都沒有任何瑕疵,這樣你還辯解個什麼勁兒?」
王霄往後靠了下,她譏嘲說,「假使我真的不辯解,可又能怎麼樣?」她訕笑著,「你不會真天真的以為娉凝這麼多年像個守財奴一樣央著四爺的老本過日子吧?!她這個人有經商頭腦又左右逢源,想扳倒她,你們簡直在異想天開——」
氣氛一時間膠著不下,劉焱淡漠說,「自然,她的權勢盤根錯節,但是現在是法治社會不是嗎,她娉凝有什麼能耐一手遮天。」
王霄冷哼了聲,「說的輕巧。」
劉焱語氣清冷,「這話恐怕說出來也不容易,」她從兜裡掏出了個u盤擱在桌面上,冷聲問,「趙安這個人你知道嗎?」
王霄不動聲色。
劉焱說,「你可以裝作不認識他,那劉政呢?」
她盯著王霄,一字一句說,「劉政是我父親!」
王霄抿了抿唇,是冤有頭債有主的緊張,劉焱接著說,「這個u裡有趙安的錄音,單作為證據完全可能控告你□□。」
王霄閉著眼睛,不到萬不得已,她的心理素質一向很好。
「趙安當然不會主動的說話證詞,你不相信也情有可原,你們足夠嚴謹,嚴謹到成敗蕭何,」她頓了下,厲色說,「娉凝完美的隔絕了自己與買兇之間的關係,但由此作為食物鏈最底層的趙安也就不能聯絡到娉凝本人,發生問題的時候他也更加樂於偏聽疏於防範,比如說邱政道出現,他都能以為是個救星。」
王霄蔑了邱政道一眼,怒火中燒,她原本以為邱政道和自己一樣都是試圖被說服的物件,現在看來,他和季中洲完全就是一丘之貉,甚至明裡暗裡可能將了自己一軍。
劉焱覺察到她眸色裡的遲疑與恐懼繼續咄咄相逼,「作為中間環節的你,是不是真的就那麼忠誠,願意為娉凝頂上無限期牢獄之災甚至是死刑?」她說,「未必吧。」
接著,王霄聽了遍那天晚上趙安自以為是的所有談話,每到關鍵字句,尤其是計劃的實施環節,都讓她膽戰心驚,直到錄音戛然而止——
沉吟許久,她仍然閉口不言。
劉焱說,「錄音剪輯成了一份,一份中有你一份中沒你,今天中午會以郵件的方式定時投遞到警察戴立功的郵箱,他也盯你們好長時間,我相信他們應該會感興趣。」
王霄憤懣不已,「你們想怎麼樣?為什麼總盯著我一個人不放?」
邱政道「呵」了聲,「你還真想多了,他們沒就盯著你不放,我不也是嘛,」他勸說著,「說白了我們都是給別人打工,何必腦袋提褲腰帶上提心弔膽過日子你說是不是?」
王霄想了許久,問邊上的女孩,「你到底想我怎麼做?」
劉焱其實內心早就波瀾四起,可面色只是微紅,依舊鎮定說,「很簡單,你只要舉證娉凝,一切好說!」
法槌再三敲起,審判長已面色不悅,他衝著被告席上的年輕人沉聲說,「被告,請如實進行答辯,否則視為公然藐視法庭。」
沉默許久,周琛慢慢坐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