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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時間,她出落得越發美艷動人了。
不像自己,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馬車在第三日下午到達北魏的都城顥京。
魏帝於月前駕崩,聞澄楓雖沒有舉行登基大典正式坐上龍椅,但已然是北魏朝臣心中預設的君主。天子回朝,文武百官不敢懈怠,於城外恭迎輿駕。
虞清梧的身份尷尬,不宜露面,便坐在馬車內,聽外頭左一句「殿下萬安——」,右一句「臣等為殿下登基挑選了幾個黃道吉日……」,慵懶打了個哈欠。
好不容易等那些大臣恭維完,馬車繼續前行,半個時辰後在魏宮內停下。
北魏君王歷來住在永泰宮,聞澄楓自然也不例外,虞清梧則被安排在了正殿旁的偏殿之中,瑤光殿。
她甫走進宮門,迎面就見兩名穿著北魏侍女服飾的女子跑來:「公主殿下、琴月姐姐,真的是你們嗎?」
「棋秋你快捏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夢?」
棋秋愣愣,擰了下她的手臂。
書瑤:「嘶……疼的,沒在做夢。」
虞清梧看著眼前兩人,不由得好笑,扶住她們行禮的動作:「是我們,我們還活著。」
棋秋與書瑤眼眶頓時濕了,一瞬間竟連禮儀都不顧了,分別抱住虞清梧的左右胳膊喜極而泣:「太子殿下同我們說長公主殿下您還活著,我們本是不信的,可沒想到,原來……原來竟是真的……」
虞清梧喉頭也有些哽咽,當年沒告訴兩人真相就離開,是她不對。
一顆心登時軟了下來,伸出手輕輕拂去她們發頂落著的雪花,安慰說:「是真的,我沒事。」
「倒是你們,自我走後,過得可好?」
此話出口,虞清梧明顯感覺到抱著她手臂的兩人,僵硬了一下。
棋秋與書瑤鬆開她,抹掉眼角淚花:「外頭寒涼,殿下先進屋吧。」
虞清梧點點頭,踩著綿軟積雪走進燒有地龍的溫暖內殿。她解下肩頭厚重斗篷,瞧見棋秋與書瑤突然黯淡的神色,又問了第二遍:「到底發生什麼了?你們的日子不好過麼?」
她下意識以為,是原主曾在越宮中樹敵太多。自己死遁後,貼身伺候過漁陽長公主的人隨之受到了排擠。
兩人躊躇許久,最後終是棋秋先開口:「奴婢們過得極好,自殿下去後,我們便跟在了貴妃娘娘身邊,娘娘待人素來是極溫和寬厚的,只是……」
她低頭停頓。
虞清梧按捺下心中浮湧而出的不好預感,追問:「只是什麼?」
棋秋聲音極輕:「只是今年殿下的『忌日』那天,貴妃娘娘在靈堂中待了整整十二個時辰後,倒下了。」
虞清梧一愣,又聽棋秋續道:「御醫趕來時,娘娘已經薨逝,無力迴天。太醫署諸多御醫診脈後給出的結果都是同一個:憂思過度,積鬱成疾,娘娘是因為痛失殿下才病倒的。可其實,並不是這樣的……」
「我們在貴妃娘娘身邊的那段日子發現,娘娘每隔半月,就會服用一種很奇怪的藥丸。但在娘娘薨逝之前的一個月內,娘娘某日突然把那瓶奇怪的藥燒了,沒有再碰。後來我與書瑤收拾娘娘生前寢殿時,在抽格中夾縫發現了一粒藥,應是曾經遺落的,就撿了起來。」
「因為耐不住好奇,我們拿到宮外藥鋪尋老大夫問了問那藥的功效,可誰知老大夫居然說他並不識得那藥,但怎麼瞧都不像治病的,倘若非要說的話……」
「像是某種奇毒亦或某種毒的解藥。」
虞清梧閉了閉眼,臉上沒什麼震驚之色。
她並不意外棋秋這番話,當貴妃開啟靈犀宮內密道的剎那,她就猜到了貴妃的身份絕不簡單。還有她在貴妃眼底見過的如刀寒意,都足以說明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