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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有在意他在意的。
聞澄楓:「……」
果然長公主這整個人,總是讓他困惑。
殊不知,正當聞澄楓不知所措之際,虞清梧則睡得正香。她有個小習慣,就是隻要坐上車便會哈欠連天,忍不住犯困。以前身處現代乘坐公交出租、高鐵飛機是這樣,而今到了古代坐馬車也沒能改掉這個怪癖。
至於兩人時不時會有的相碰摩擦,如果被虞清梧知道聞澄楓內心想法定會好笑出聲,再調侃一句純情少年。
小學初中時候男女生同桌是常態,還有每日早操男女生同跳的集體舞,哪個沒有肢體接觸了。反正她清清白白沒心思,有什麼值得害羞的。
車廂內燒著取暖火盆,溫暖氣息很快充滿整個空間,讓虞清梧淺眠的意識越發昏沉。
馬車逐漸駛出皇宮,路面便不如宮內那般平坦,使坐在車內的人承受顛簸愈甚。不過虞清梧依舊沒醒,甚至因為車鸞晃動,原先墊著脖頸的軟枕滑到了後背位置,腦袋便失去支撐,隨著馬蹄邁步的頻率朝前一點、一點。
宛如樹梢成熟的果子,在風中搖晃。
沒有了平素端莊威儀的長公主形象,可愛得過分。
聞澄楓的視線不由自主落在她微紅臉頰,霎時被那杏面桃腮吸引,不捨得移開目光。也不知虞清梧是否夢見什麼,忽而砸吧了兩下嘴,櫻色朱唇潤得似能掐出水來。那一瞬,少年心底彷彿有哪根弦驀地崩斷了。
他輕手輕腳拿起因滑落而膈在虞清梧背部的軟枕,想給她墊回脖子後。
倏爾,聞澄楓眼尖瞥見虞清梧頭髮與脖頸的交界處恍有一片深紅,埋在絲縷碎發中,像是胎記。
他知道私窺女子面板是無禮大忌,輕浮又孟浪,可這片紅艷實在太過刺眼,還有三分眼熟,引得聞澄楓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是九瓣蓮花胎記,每一片花瓣都清晰可數。
他總覺得自己在哪裡見到過相同的印記……
不等他細響,馬車突然停下,充當馬車夫的侍衛輕敲了敲木門,出聲稟告:「殿下,咱們到了。」
聞澄楓連忙回神,規規矩矩坐好。
虞清梧緩慢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身旁少年正襟危坐,手裡緊緊攥著她的軟枕,十個指頭在上面摳出了鮮明印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剛睡過一覺的腦袋還有些混沌,下意識問:「你冷?」
都抓起枕頭來了,估計就是手太冷。
這是虞清梧的邏輯。
聞澄楓搖頭想否認,但虞清梧已經起身拉開了車門,沒看見他的動作,少年只得跟隨著下車。
他們此時在某處巷子口,虞清梧甫一下車就看見對街有家成衣鋪。她想起聞澄楓方才抓枕頭的那股子勁兒,當即走了過去,開門見山:「掌櫃,你們這兒可有圍暖與暖耳賣?」
老闆娘眼力勁兒好,見她身上衣裳布料皆是極品中的極品,保不準是哪戶公侯或大官兒家的女兒,立刻殷勤迎上前道:「有有有,前兩日剛進了一批貨,成色與款式都是上乘。不若,姑娘隨我過來瞧瞧?」
「也好。」虞清梧點頭,「不過款式倒是其次,稍微素淨些就好,最重要的還是得保暖。」
「嗐,瞧姑娘這話說得。」老闆娘不認同道,「款式那可是排面,姑娘生得這般沉魚落雁之色,自得用最精巧雅緻的,才能配得上您。」
感情是以為她給自己買了。
虞清梧連忙解釋說:「掌櫃的誤會了,並非我自己用,而是想給家中弟弟買些保暖之物。」
聞澄楓一進來鋪子,就聽見虞清梧說:
——家中弟弟。
又想起出宮前那聲含笑的「叫姐姐」。
所以,他在她心目裡,是當做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