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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侯門的正經少爺,身邊伺候的是水靈的丫鬟,出門相交的是斯文的讀書人,再不濟見到的也是溫吞樸實的平民百姓,實在是沒經歷過那個陣仗,剛才要不是十弟接過話頭,他差點被那個凶神惡煞的將官盤問的眼淚都要下來了,就是現在他的小心肝還在顫著呢。
屋裡的另外兩個人看著他這副作態,想笑又不大好意思笑,最後只得憋住了。
&ldo;咚!咚!咚!&rdo;到底是軍鼓,比平常的鼓聲聽著深沉厚重多了。日晷針馬上就要轉到卯時一刻,新建的貢院大門已經開啟了。上千名考生正在排隊接受初查,這次可比縣試那種嚴厲多了,守門的軍卒連最裡面一層都要檢查的清清楚楚,連摸襪都不能倖免,也幸虧是多門通行,不然就這一項就不知道要查到什麼時候去。
趙秉安好不容易進了場,就被一位執燈小童領進了乙號考場,在考場門口,他還得再接受一次軍士的搜身檢查,確保他沒有夾帶任何物品後,方才把他放了進去。對著手上的考引,趙秉安沒費多少功夫就找到了自己的號房,安靜在裡面等著。
在府試裡,考生除了考引以外,任何一物都不準帶入,筆、墨、特用紙張等都有考場提供,頭兩場各考一天,第三場策論需考兩天,過夜的棉被也有考場提供,每名考生都被隔開,各佔一席之地。就像趙秉安現在呆在他的號房裡,除了對面錯開的兩間號房可以勉強看見裡面的人影,其他什麼都看不見。
今天是第一天,按往年的慣例應考帖經,但看這一屆恩科的架勢,現在還真不好說。
趙秉安卯時三刻初進的場,直到巳時才拿到派發的試卷,還好,今年府試可能就是地點怪了點,考題還是正常的,《孝經》和《論語》是必考題,不過這次佔得篇幅不是很大。主要考的還是《左傳》和《周禮》,翻到卷末,居然還有一段《公羊傳》,看來這是分等題了。
幸好他基本功打得夠紮實,這裡面的題目基本上又都被老師提過,不然,在這麼緊張的氛圍下,恐怕真的會忘掉不少,那多冤啊!
考卷只有一份,上面每個學子的籍貫年齡都加蓋了戶部印章,一旦毀了,即使你家權勢滔天,主考官也不會給你另換一份,他也沒有。所以每下一筆都要慎重,短短兩頁紙,趙秉安花了兩個時辰不過完成了四分之三,這在考場裡已經算是快的了。
忽然,考場西南方傳來清晰的號角聲,隨後在乙號考場外巡查的軍卒就抽調了幾個人向著號角聲傳來的方向跑了過去,趙秉安離門口挺近的,所以他有幸得見今次恩科第一位作弊被逮到的仁兄,不僅被塞住了嘴,身上的衣服也都被扒了個精光,整個人光溜溜的被綁成了一個粽子,直接就被押走了。估計這位這輩子算是完了,本朝對科舉舞弊的處理非常嚴格,鄉試以下,不論階次,一經發現者,廢除身上所有功名,杖八十,有幸活下來的紋字帶枷流放嶺南,非遇赦不得還。鄉試以上考試倒是不用那麼麻煩,推出考場直接斬了,本朝初立的時候還搞過株連,只不過孝宗睿皇帝覺得太過酷烈,才免了這一條。
趙秉安做題做得有些發熱的腦袋一下子就被嚇回了神,心緒紊亂下,他整整一刻鐘沒敢再下筆,直到他覺得自己完全恢復了才敢繼續答題。有的人就沒有他那麼穩得住了,周邊有一位,驚嚇之下竟然打翻了硯臺,整張卷面汙的是一塌糊塗,他這科成績算是完全作廢了,可憐這位失意人還不能大喊大叫,不然惹來巡查的考官認為自己考場喧譁,再被直接趕出去那才更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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