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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也該聽到了。

&ldo;我先走了!&rdo;關鍵時候倒溜得飛快。最後只剩下晏秋一人扭捏著，她揪了揪衣角，站立了會兒，還是遲疑地朝前走去。

背後聊人私事，儘管她不是開口的那個，可作為參與者，分明是該制止的。這樣很不好，可她當時腦子裡竟然全是江湛說過的那番話，什麼院長女兒，什麼虛情假意之類的……

所以也就沒有吭聲。

走到他身邊，停下了腳步，她莫名覺得心虛。

&ldo;剛才，那個……對不起。&rdo;她結結巴巴地道歉。

終於轉過頭看她，何昫神情冷淡，&ldo;你相信她說的?&rdo;

&ldo;啊?&rdo;

他知道她聽懂了，只自顧自開口，&ldo;你也覺得我是那種人?因為對方的身份跟人交往?&rdo;

她下意識搖頭。

他略微一怔，唇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ldo;不是隻有家境優渥的人才有資格出國，我承認她給過我精神上的幫助，不過去交換的費用一部分是靠申請，另一部分靠的是獎學金，我不習慣向家裡要錢，直到現在，生活費都是自己一點點掙下來的。&rdo;

她從沒聽他提起過這事，心裡只詫異一瞬，很快釋然。他一直都是學弟學妹中最好的模範，跟流言詆毀的並不一樣。

&ldo;那，為什麼不解釋?&rdo;大家不都誤會了嗎?

他的神情像是似有若無的嘲諷，也不回應，只忽然間問，&ldo;你說，和那些官二代富二代相比，普通人真的有優勢嗎?考入了首都大學，就一定能有不一樣的結局?&rdo;

晏秋愣了愣，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顧慮，這算是質疑人生?

她語氣略微一頓，這才回應說，&ldo;知識不能改變命運，大學也不能。我也想過自己那麼拼命是為了什麼?高中三年埋頭苦讀，考大學，讀研究生，然後呢?找一個像樣的工作?或許到時回頭來看，會覺得時光蹉跎，浪費了那麼多寶貴的時間念枯燥的課本，學枯燥的課程，結果步入社會，才發現毫無用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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