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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壽終,白虹劍亦會追隨著他的元魂,再隨他輪迴入世。
“那又如何?”
“我以外的人企圖持劍,下場只有殯命。”清澄的眼,睨著豔兒。
豔兒堅定而無懼地回望著他,“殯命也好、魂飛魄散也罷,任何下場我都無所畏懼,我只想救人,除此之外我一概不在意!”
“你為何如此執著?”他無法領受她此刻澎湃的情感波動。
“為了挽回一個人!”她毫無遲疑。
“他對你,如此重要?即使明知代價是自己的一條寶貴性命,仍甘願飛蛾撲火?”
“當然!”
“為什麼?”
“這還需要問?!當然是因為我——”豔兒一怔,捂住檀口,從未說出口的字眼,竟在白衣男子的詢問之下,撥雲見日。
為了玄武,她要借白虹來毀掉那柄伴隨她漫漫百年歲月的流星劍,毀掉那柄被她視為自己身軀一部分的流星劍……
她是個向來只顧及自己感受的自私豔妖,仗劍傷人是她的專長,她一直知道,只要擁有流星劍,便無人能傷害她、欺侮她,只要她擁有流星劍……這是百年來,她不曾懷疑的信念。
如今她動搖了——不,該說這樣的信念崩塌了,灰飛煙滅。
她不在意失去流星劍,一點也不在意,甚至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奉上,只求能喚回原先的玄武。
她可以拋棄一切,獨獨要擁有玄武,不願放手……
何需再藉由別人的口中聽到答案?唯一的答案就是——她愛他呀!
“哎呀,你還瞧不出來嗎?若不是人家姑娘愛慘了那個人,她又何必冒雪上山,還來同你借劍?”黃衫小姑娘又發表高見,“你就助她又何妨?別老是置身事外嘛。”最後一句話只敢放在嘴裡嘀咕。
白衣男人自是無法明瞭豔兒的心思,打他出世起,他便不曾體會任何情緒,喜怒哀樂、仇恨、鄙視、尊敬、厭惡,對他而言是永遠也領受不到的幻夢,更遑論是“愛”這等虛無字眼。
豔兒也道:“無論白虹劍能否毀掉流星劍,若不嘗試,永遠都無法證明!若不嘗試,我會……永遠失去他!我知道我的法力不及玄武一半,但我想喚回他的心絕絕對對不會輸給任何人。”
白衣男人不明白她義無反顧的決絕從何而起,難道這就叫愛?
愛一個人,就是願意連命都雙手奉上?
他微斂睫,視線落在掌間的雲煙幻劍。
他的白虹劍,若由眼前的小豔妖所持,又會化為何種模樣?
頭一回,他感到難掩好奇。
他想知道……
“白虹劍的強與弱,不是憑藉著持劍者的法力修為而定,而是意念。”白衣男子緩緩開口,雲煙脫手而出,直落在門扉外的皚皚雪地上。“讓我見識你口中所謂的決心,能讓白虹劍發揮到何種境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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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在雪地竄起的煙茫,好似翻騰潮浪,一波波浮沉變幻,筆直的劍形清煙靜靜佇立。
豔兒放下懷中燭光。
“哎呀,這隻龜瞧起來好可口,我最喜歡吃這類的水產了,又鮮又甜。”黃衫小姑娘湊上前,打量著燭光。
她灼熱的視線及貪吃的論調讓冬眠中的燭光睜開慵懶雙眸,隨即大吃一驚地恢復人形,“你、你你、你是誰?!”
她失望一叫:“哎呀,我對人形的食物沒興趣。”立即又窩回暖暖被衾裡。
燭光打量四周,先是瞧向冰雕似的白衣男人,而後才走到豔兒身畔。
“小豔妖,現下是什麼情況?”大夢初醒的燭光顯得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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